白傾傾隻是相當於自我催眠時的昏迷,在被自己的師父多次嚴厲的提醒以後,潛意識中她對水就有著不可言說的恐懼。
所以在落水的那一刻,她便自己認為自己肯定會死。
雲澈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事情,白傾傾完全不知道,因為此刻她的魂魄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走在一片茫茫草叢之中,足足有半人多高,白傾傾迷茫的在這裏走了許久卻怎麼也走不出去,眉頭越皺越緊。
一會兒,四周的場景迅速的變化,茫茫草原變成了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先開放,對著白傾傾露出嬌豔的笑臉。
心中奇怪怎麼會突然發生了變化,白傾傾警惕的看著四周,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是誰?
白傾傾連看也沒有看這些花朵一樣,反而抬起頭看向上方。
隨即頭頂的景色也發生了變化,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夜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圓,散發出柔美溫和的光芒。
白傾傾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故意操控這些景色,大聲的喊道“是誰,出來現身吧。”
可是四周的景色還在變化,卻沒有一個人回答自己,也沒有人現身。
白傾傾無暇去欣賞這些無聊的景色,既然他不肯現身,那自己就這樣等著。
閉上雙眼,雙手抱肩,靈敏的耳朵警惕的聽著四周的動靜,甚至是那個人的呼吸聲。
可是什麼也聽不到,但是白傾傾依然冷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現在比拚的就是耐心。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簌簌的樹枝抖動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傾傾的嘴角淺淺勾起,她知道,那人已經來了。
可是白傾傾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她在等,等那人先開口說話,自己知道他絕對不是想要說害自己,要不然也不會費勁心思的變化這麼多場景了。
對麵是什麼人,白傾傾完全感覺不到,不知道是對方的刻意隱藏還是修為已經在自己之上,現在還是不要魯莽行動。
正在用心探索對方氣息的白傾傾忽然感覺到在自己的耳邊有一陣呼吸的氣息,驚訝的睜開眼睛,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是誰?裝神弄鬼的嚇唬自己,白傾傾小心的向前方走去。
可是卻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背影,很是熟悉,但是一時之間白傾傾也想不出他是誰,隻好呼喊一聲:是誰在那裏?
白影轉過身來,白傾傾立刻白了一眼,;師父,你在這裏故意嚇我幹嘛?
風烈確實滿頭-霧水,走到白傾傾的身邊,風烈打量著四周;你怎麼會來到這裏?
白傾傾奇怪的說道;師父,不是你帶我來的這裏嗎?
風烈瞪了她一眼;我是察覺到你靈魂出體,尋著你的氣味找到了這裏,剛才若不是你喊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你。
白傾傾立刻警惕的看著四周,這麼說這裏還有別人存在?說不定正藏在暗處偷偷看著自己呢。
風烈與白傾傾背靠背站著,風烈小聲說道,“你先走,這裏交給我了。”
“你會不會有危險?”白傾傾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是魂魄離身,時間不能太久的,趕快走吧。”
伸手在白傾傾的額頭上一拍,再掙開眼,入目便是雲澈的那張焦急緊張的臉。
看到自己睜開眼,雲澈放心的笑了起來。
白傾傾就直直的瞪著眼睛看著雲澈,沒有一點反應,雲澈不禁擔心的輕聲呼喚她“傾傾,傾傾,醒醒,是我雲澈。”
白傾傾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疑惑的伸出手在白傾傾的眼前掃過,但是白傾傾的眼睛連眨也沒有眨一下。
“這位老先生,傾傾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傾傾的樣子就好像呆滯了一般,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擺擺手,“公子不必擔心,這位姑娘魂魄剛剛如體,還不穩固,所以對外界事物沒有反應也是正常的。”
聽到老者的解釋雲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雙手抱拳連連感謝老者。
擺擺手,老者也隻是叮囑了雲澈,白傾傾現在魂魄不穩,很容易招來惡鬼強占她的身體,自己還要命人準備一些東西來穩固她的魂魄,警告雲澈還是要不停的呼喚白傾傾的名字才行。
“老先生,還沒有請教您尊姓大名,等傾傾醒了以後,我和她一起去感謝您呢。”雲澈客氣的問道。
老者哈哈大笑起來“感謝不用了,如果能給老頭一壺酒喝,那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