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渝隨著老板娘到了趙如歌門前,老板娘為難地賠笑,說道,“公子,我就帶你到這裏了,趙姑娘在裏麵,願意不願意見你就看趙姑娘的心思了,倘若公子得償所願,可別忘記答應我的話才好。”
“有勞了。”連渝朝她一點頭。老板娘隻好先下樓去。
連渝靜靜站了片刻,便朝門中說道,“趙姑娘,在下慕名前來,有事相求。”
趙如歌是善於修行之人,一聽連渝這聲音鏗鏘有力、正氣凜然,便知道連渝是頂天立地之人,心中已經少了幾分排斥。
連渝等了片刻,從門內傳出下人的聲音,說道,“公子,趙姑娘有話,公子要畫何人,隻管直言便是,趙姑娘一定會細細畫出,隻是不便相見。”
“多謝趙姑娘。”連渝心中欣喜,於是說道,“我要畫的人乃是一年輕女子,年約十八九,身形婀娜,容貌端潔,一身素衣卻大放華光,眉如翠羽……”
他仔細回憶起那晚見到趙嫣然的情景,一一詳細說來。趙如歌在房中聽著,手中的筆卻忽然顫抖了起來,無論如何也畫不下去。
連渝過了好久,才聽丫鬟在房中說道,“對不起公子,趙姑娘說了,這幅畫她畫不出來,公子請回吧。”
“卻是為何?”連渝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姑娘沒有說。”丫鬟說道。
連渝的滿腹疑惑漸漸被男子的血性淹沒,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最不屑藏頭縮尾之人,趙姑娘既然畫不出,那就當麵告訴我原因,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可知道這幅畫在我心中的分量?”
不料丫鬟在裏麵說道,“公子,趙姑娘既然不肯作畫,必定有姑娘的道理,公子不必執意為難,還是回去吧。”
“那就恕我得罪了。”連渝也是血氣方剛之人,渾身暗暗使勁,一掌將門鎖震得壞掉,他抬腳就走了進去,麵前仍然有一方簾子遮擋,他剛剛要過去,被丫鬟攔住了,“公子如此魯莽,還不快點出去!”
“並非我有意魯莽,隻是你們不講道理在先。先前早有耳聞,趙小姐絕不會畫奸惡之流的畫像,我敢於擔保,我所要畫的人絕不是什麼奸惡之輩,而是好端端的良家女子。憑趙姑娘那一手玄黃方術又怎麼會算不出來?可你無端端拒絕我的意思,還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反而無故讓我離開,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什麼意思?是誰給你你們這麼大的霸氣讓你們如此傲慢?”
“公子,畫不畫在心,若姑娘要畫,定會畫好,若姑娘無心作畫,勉強為之,也是敗興之作。我看公子還是改日再來試試吧?”丫鬟死不鬆口。
“哼,我倒要看看,弄得滿皇都人心湧動的人是什麼人物。你既要名揚天下,又何必如此神秘兮兮?”連渝一把推開丫鬟。
丫鬟險些摔了一跤,趕緊又朝連渝撲過去,說道,“公子,不能去。”
“仙兒,有請公子。”趙如歌清婉的聲音隔了一層紗簾傳來,之看見她影影綽綽的身姿。
連渝一聽這聲音圓潤甜美不豔俗,莊而不冷,頓時如同中邪了一般,被深深吸引住了。
“是,小姐。”丫鬟伸手掀開一角簾子,對連渝說道,“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