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菀笙一次又一次地斟滿酒杯,如果大醉之時能忘記這件事情的話,他很樂意。
童梓端著酒杯走過來,看著付菀笙今日出去之後便成了這個模樣。
她猜也猜的到,除了淺茗,沒人已經能讓他這麼失態了。
童梓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喝下,甚至搶過付菀笙手中的酒瓶,自己先喝了。
“走開。”付菀笙即使喝了這麼多,神誌也還算清醒,即使淺茗不在,他也不會和童梓一起。
“菀笙哥哥,我來陪你喝吧,一個人沒意思的。”童梓說完,又繼續灌滿一杯。
“不需要。”付菀笙冷冷道。
童梓看著付菀笙即使快醉了還是不肯接受她,心裏一陣難受。
“菀笙哥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而已……”童梓委屈道。
“我說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付菀笙依舊不領情,童梓與淺茗比起來……其實兩人根本沒得比。
童梓再忍也要底線了。
“菀笙哥哥,真正喜歡你的人在這裏,為什麼你就是看不見我呢?我也為你做了很多,甚至比淺茗還要多,為什麼你心裏就隻有淺茗一個?”
童梓喝了酒,自然也比平時的膽子大了,衝著付菀笙便大喊。
付菀笙根本沒心思聽童梓的話,隻是漠視她,一言不發。
童梓自討了個沒趣,拿著酒杯氣衝衝地離開,期間一個不穩,差點摔下。
淺茗養了幾日,在醫院根本就待不下去了,於是急衝衝辦了出院手續,也不顧醫生叮囑的需要多休息。
這幾日她查到了一些消息,這個組織正在此地活動,淺茗早已偽造了一個身份。
離開組織之前,淺茗還不忘了抹掉一些有關她的痕跡,以確保那殺手組織會查出關於她的資料。
某家私人醫院正在急招醫生,淺茗帶著偽造的簡曆和身份隻為應聘。
這家私人醫院是這個殺手組織最近頻繁的活動地點,由於處地於城市郊外,故而人煙稀少,也鮮少人知道這裏。
而醫院的幌子也正好掩護一下他們的活動目的,不容易被發現。
現在他們缺少的就是幾個能用來撐撐門麵的醫生,以做掩護。
淺茗按照地圖來到了這家私人醫院的樓下,抬頭一看,每幢建築上隻零星地亮著幾點燈火,像一隻隻孤獨的眼睛。
忽覺胃裏一陣排山倒海的反酸,淺茗這幾日孕吐反應厲害,但是此時她不得不忍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小姐您好,請問您是?”一進門,馬上就有人攔住了她,聲音不似一般醫院的護士這樣溫柔親切,而是帶著幾分警惕。
“我在看到這裏招聘醫師,待遇很好,我就來試試了。”淺茗笑道,並且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威脅。
“當真?在哪裏看到的?”護士在確認。
“就是在一個招聘網站上,不過地方有點遠,我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過來的。”
淺茗的理由看起來合情合理,因為地點的原因,他們確實很少招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