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櫟的別墅離開後,兩人直接回了公寓,回到公寓之後,江沐塵第一次什麼都沒說直接進了房間。用一種近乎冷漠的態度。
那天晚上沈越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江沐塵直接拖著行李箱站在沈越門口,他伸手敲了敲門。沈越開了門,看上去有些疲憊,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我約了醫生,今天過去檢查。”江沐塵低聲道。
沈越手指一顫:“我送你去。”
江沐塵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被他直接拒絕,沈越心裏不自覺抽疼,但看著他有些淡漠的樣子,最後艱難的點頭:“好,那你自己保重。”
於是那天江沐塵一句話沒說拉著行李箱離開了他們的公寓裏。沈越看著他慢慢走遠的背影,無力的攥了攥手,有些無助。
他勾了勾嘴角無奈的笑了笑,果然他們之間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就像當初他親手砍斷江沐塵門口那株梅樹,就像他看著翻騰的江水卻看不見江沐塵一樣。
就像現在他明明想留住江沐塵,卻隻能看著他慢慢走遠走出他的世界。
攥了攥指尖,沈越看著鏡子裏頹廢的自己,有些不屑。
他伸手直接錘上鏡子,完整的鏡麵一點點的裂開,鏡子裏的自己也四分五裂,再也拚不成原來的樣子。
這樣也好,他本來就已經碎的拚不起來。
沈越不顧流出鮮血的手,將自己埋在床上,拉著厚厚的窗簾的房間裏一片漆黑。
沈越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又睡了多久,直到再次醒來,手中的鮮血已經凝固了。
他按了按發疼的額角,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麵陽光很大刺得他眼角發脹。
沈越將被鮮血染紅的床單全部拽了下來,統統打包扔了出去,將所有和江沐塵有關的東西全部鎖在那個房間裏。
再也沒有打開。
他最終還是做不到將江沐塵曾經留下的東西扔掉。
隻不過,他再舍不得,對於江沐塵來說,他大約再也不會回來了。
無論是失憶的他,還是以後恢複記憶的他,都不會想要跟一個叫沈越的人,再有任何牽扯。
沒了江沐塵的日子,沈越發表了很多作品,依舊用夜這個名字。
一時間整個設計界轟然,不少活動都想要邀請夜參與,可這個神秘的夜並沒有答應。
他依舊低調的出設計作品,但卻從不露麵。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
這天沈越從外麵回來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沈越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從江沐塵身邊經過的時候,沈越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像是沒有看見門口的江沐塵一樣。
第二天,江沐塵依舊站在門口,沈越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移開視線。轉身離開。
就這樣,江沐塵在公寓等了一個星期。一直沒有離開。
沈越對他視而不見,有沒有開口跟他說一句話。他不知道江沐塵這一次有想做什麼。
第十天,江沐塵沒有出現,沈越看不見熟悉的身影後,鬆了口氣,可那心卻又不自覺的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