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不要再次丟人現眼,我們走吧。”
許父拉起許母想要離開,卻被齊家父母攔了下來。
“歡兒,你且去看一下吧。過去隻是言儒的過錯,可是他的父母並沒有錯,不看僧麵看佛麵,既然言儒有病在身,他父母央求,歡兒你還是去吧。”
齊母憐憫許母的痛楚,勸慰齊歡兒。
“娘。”
齊歡兒搖了搖頭,她壓根就不相信許言儒出了差錯,可是心中也有些擔憂,擔心許言儒正如安從陽所說,得了頑疾。
“去吧,去吧。”
齊母推了推齊歡兒,這丫頭別看嘴上固執,可是心裏是極其擔心許言儒的。
“走吧,歡兒。”
許母上前拉著歡兒,鬼魅的衝安從陽笑了笑。
一路上,除卻馬蹄的踢嗒聲,驕子裏噤若寒蟬。齊歡兒端坐在那裏,雖然嘴上不情願,可是心裏卻早早的飛到了熟悉的許家。
“歡兒。”
許母拉著歡兒的手,淚眼婆娑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能回來看看言儒,我替言儒謝謝你。”
“娘,你客氣了,不要這麼說好嗎?”
許母交代後事般的道謝,著實讓齊歡兒心裏難受萬分,難道許言儒真的就要殞命,因為自己的固執,因為自己不願意看到他?
齊歡兒責怪著自己,雖然她很恨許言儒的不信任,很恨許言儒對她所做的一切,她曾經以為隻要許言儒遭受了什麼,她就可以解開心裏的鬱結,可是現在,當她知道許言儒得了頑疾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絲毫的開心,反而是莫名的落寞。
一路上,齊歡兒除了簡單的迎合許母,就再也沒了聲音。冷冷的麵龐,讓許母也分不清,齊歡兒對許言儒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爺,少爺不行了。”
許府的管家一看到許家的驕子,立馬上前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稟報。
“什麼?”
許母浮誇的從驕子裏跳了出來,險些撲了個空掉下去。
“要是這樣,許言儒再挽回不了齊歡兒,那他也就太對不起許母了。”
安從陽望著如此賣力的許母,不禁感喟可憐天下父母心。
“娘……”
齊歡兒沒有拉著跳出來的許母,但是她這番的場景讓她想起了之前她的事,那一刻除了想讓自己的寶寶活下去,他沒有別的要求了。
“原來,天下的女人都一樣。”
齊歡兒緩緩的走下馬車。這是她熟悉的地方,這裏有她太多的幸福和快樂,但是也有她最痛苦的回憶。
許言儒和張玉瑩的勾肩搭背,仿佛就在昨天。齊歡兒的心裏莫名的被刺痛著,也許她從未放下過往的一切。
“歡兒。”
安從陽看出了齊歡兒的顧慮,想來這個地方並不是齊歡兒那麼容易邁進去的,“我們進去吧。”
“不,安大哥,我想……”
“安公子,你快點進來,少爺開始吐血了。”
管家受命許言儒的交代,不停地催促著安從陽,實際也是許言儒想知道齊歡兒的心裏是否還擔憂著自己。
“什麼?少爺是否已經蘇醒?”
安從陽緊張的問道。
“是的。”
管家不斷地催促著,許言儒的異常狀況,讓齊歡兒覺得納悶,為什麼蘇醒了,安從陽這般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