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嗔癡苦(1 / 2)

昏暗遮蓋住天地,宮牆如同黑暗中蟄伏的巨獸,脊背起伏,勾勒出紅廊朱瓦,隱蔽而險惡。

棲鳳園外風雨如晦,室內卻是一派旖旎顏色,情熱和酒氣交織,床榻搖晃,褻褲散落在地。

端帝將酒杯傾斜,冰涼的液體化作一線,沿著身下女子的後背向下緩緩流淌。

白皙的脊背上滿是鞭痕,烈酒過處,傳來一陣刺痛,那女子被激得渾身一顫,緊接著,炙熱的東西直插進體內。

大掌扯著她的長發,埋下頭,沿著酒液流下去的痕跡吮吻,她背後的傷被酒泡過,顯得更加紅腫猙獰,他一一用嘴唇細數。

匍匐在帝王身下的女子依舊咬牙隱忍,食指死死攥住被褥,帷幕劇烈搖晃,汗珠順著臉龐滑落,身體卻難以控製,在稔熟的極樂之中浮浮沉沉,無法自拔。

端帝大掌扯住她的長發,一手扣住腰身,騎馬一般奮力撞擊,女子被顛得欲嘔,胃裏極其難受,耳邊卻聽到鄭端壓低聲詢問。

“見不得孤寵愛旁人?”他死死掐住女子下顎,把她被燒傷的半邊臉扭過來,醜陋的疤痕錙銖必顯,“容貌這般醜,心腸還這麼歹毒,孤身邊哪還容得下你。”

誅心的溫度,一路抵進深處,燙的她直哆嗦。

年輕的帝王不肯動,似乎是故意要折磨侮辱她,貼著她濕透的脖頸,一字一頓道,“孤從不知道你有這般惡毒的心思,辰妃是被你推的,對不對?”

“為什麼推她入水?她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所以孤的廢妃妒火中燒?”端帝的語氣冷酷,一字一句比刀尖更銳利,“這皇宮裏哪怕是庭前掃落葉的老嬤嬤,也個個兒比你如今這張醜無鹽好看,你統統容不下麼?”

鍾綰依舊沉默,眼裏沒有情緒,口中連聲音也欠奉,像具溫暖的屍體。

端帝的耐心終於瀕臨告罄,身下那處溫熱緊窄卻令他難以自拔,小嘴兒似的嘬吸,這分明是他最愛的身體,這個人,分明還是那個他愛了數年的人。

是她,可又不再是她了。

鄭端心頭疼痛難當,猛然加快動作,逼她叫出聲來。

他什麼也沒聽到。

鄭端是君王,諸天神佛都敬畏三分的人間天子。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可這唯獨這女人不怕他。

鞭打,羞辱,極盡所能的手段他都用了,可她比野狼更難以馴服,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求,一心速死。

“鍾綰,說話!”鄭端猛將她翻過身來,看見那嘴唇上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血珠子順著嘴角滑落,不由緊皺眉頭,狠狠掐住她的下顎,揚手想一巴掌打醒她。

恨意和酒氣一起湧上來,鄭端更用力地抽/插,將她撞擊得如同風浪中的船支,憤怒令他幾乎失控。

“你以為死了能躲開孤麼?你以為死了能見到李子丞麼?”鄭端撚著她嘴唇,低頭上麵的舔血漬,狠狠咬了一口,接著下身奮力馳騁,眼裏卻含著截然不同的溫柔與深情。

“不要癡心妄想,孤能讓他死,也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心裏崩然一聲巨響——

剛才還像屍體似的鍾綰猛地渾身一顫,突然睜開眼睛,眼睛裏迸濺出瀕臨崩潰的怒火。

那眼中掠過一線殺機,電光火石之間,掌心寒光一閃,一片刀刃彈出,猝然刺向端帝胸口!

鄭端似乎早有所料,翻掌一絞一推,便輕鬆將她製住,大掌扣住手腕,下身依舊頂撞。女子疼得悶哼,動作卻未停頓,旋即刀鋒一轉,便朝自己頸間抹去。

“鍾綰!”成帝心中一驚,一把攥住那刀刃,鋒利的刀片頃刻入肉,劃破了帝王的掌心,鮮血順著刀尖滴落,濺在她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