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染攥著我的後脖領越來越緊,語氣充滿不屑,“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對我堂堂上仙指手畫腳!!”
那天兵頭目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若這不是戰事的話,想必兩個人比試一番了。
我也看到思南,他滿臉全是血,身上白袍有幾處也染上了鮮血。但還是亭亭玉立,比他身邊兒的南幾矮了半個頭。
南幾除了臉色蒼白,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站在南幾對麵的是胡巒,他手執一管烏笛,腳踩戰雲靴,頭上是一群密密麻麻的烏鴉,正等著主人的笛聲行事。
整個戰場分化有序,基本上是主力對主力,小兵對道童。
就是,那個手裏拿著我一瓶子血的道童,正衝向戰場的姿勢被子染這一攪合定格了。充分暴露在敵人之下,也暴露在師兄眼中。
被雙方紛紛鄙視。大家都不搭理這麼個不成氣候的道童。
端著一瓶血,上戰場,不看看自己的腦袋還能不能保住。
“子染上仙,我尊敬你,稱呼你一聲上仙,請把你的腳從我們蜀山祠堂的門檻兒上拿下去!我們蜀山的規矩你應該懂得,外人不能私自踏入我蜀山祠堂!”
子染看思南一眼,冷哼一聲,“外人?也罷。那這個女人,是你們蜀山的外人還是內人?”
南幾怒了,“我說子染,給你臉你就收著,真以為自己個多牛逼哄哄,舉這個邪器嚇唬人大家都怕你了。我若告訴你,我南幾這種妖魔鬼怪專門修煉各種邪法,你是不是覺得特沮喪?識相的感覺閉上你那張狗嘴,比特麼的在老子眼前找存在感,放下江疑,快點兒滾,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子染被南幾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後脖被他越攥越緊!
“廢話少說,今兒我就告訴你們這些蜀山的家夥們,從今兒往後,蜀山就歸我子染了。你們識相快點兒滾出去另謀出路,若是不長眼,非要較量一番,那不怕死的就上來吧!”
話還沒說完,有個硬氣的道童,衝上來。
“不要???”
我還沒說完。鮮血已經濺到臉上。
那道童慘死在法器之下。久久不能閉眼,就連倒下也用的是仰望的姿勢,他萬不能在這邪魔外道的麵前跪下。
思南手暴起請進,南幾按住他肩膀,示意他冷靜。
“哎呦,可以啊,殺了自己的同門,你倒是挺忍心啊。你這種人我該那麼形容你呢,畜生?禽獸,還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南幾這一罵,大家都恨不得鼓掌慶賀。
“你休得胡說八道!!”子染啐道。
“嗬,我胡說八道,你倒是真能扣帽子。難道是我搞錯了,身為蜀山的私生子,你拒絕和父親相認,跑去以一個凡人的名義飛升成仙,你靠的是什麼,還不是你爹留給你的仙根?好,這種兒女情長的事兒,我就不說了。咱們說下一件吧。雖然我不太喜歡天庭這幫家夥,但畢竟,你成了神仙,天庭上仙對你不薄,尊敬你,給你修廟積功德,讓你這神仙的位置越做越穩。可是後來呢?你這是又回來認祖歸宗了,拋棄了天庭?您這反轉夠快的,我都看不懂不了!你這下子可算是全得罪了,清虛道長,天帝。你覺得這倆人哪個像包子,讓你隨意揉搓?”
雖然子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的心意已決,加上這邪器一出手,兩邊兒都回不去了。
兩邊即使是敵對狀態,但對於叛逃者是一個態度,那就是殺殺殺,今天殺不完,明天殺,明天再殺不完,那就一直殺。
“占山為王,你倒是想的挺美,而且一個叛亂者,第一個占領的地方,竟然是他自個兒祖宗的祠堂,您倒是想的開的,這是要把這千古的罵名,傳承到你祖祖輩輩?”南幾笑的前仰後合。
另外幾個苦戰至今的小兵,也咧開嘴,但被頭目一瞪,立馬閉上嘴巴。
“思南啊,你有這樣的師哥,真是苦了你了。真苦啊!!”南幾拍著思南的肩膀,一副您辛苦了的模樣。
但殊不知,據他們不遠處,一雙憤恨的眼睛,死死盯著這倆人兒。
“你要是還要臉的話,就先把那女的給放了,背祖棄宗就算是,你丫還想打女人,讓女人給你當肉盾,你這是打算遺臭萬年?”
自然被南幾氣的牙齒打顫,嘴巴抽搐。
手裏的陰邪法器發出陣陣黑氣,看樣子,他是真的發怒了。
自古以來。第一個被罵的要吐血的神仙,反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