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厘喑啞著嗓音,吐著淡淡的煙霧,跟我說了張忠的情況。
其實,一開始在張忠給我托夢的時候,乘厘雖然吃醋我夢中出現別的男人,但他特警覺。
後來,就慢慢撒手這件事兒,讓張忠沒有防備心的再一次托夢給我。
後來電視上出現這個白麵人張忠嚇唬路人的報道。
乘厘知道,壞事兒了。
並且他派鬼差各種去查找張忠的下落。
“當時在那個陰暗的小胡同。我身後的那個人,是鬼差,他是屬於鬼差裏執行特殊秘密任務的鬼,不輕易露麵!”
怪不得,當時乘厘攥住我手腕兒。
那這麼說的話,是我徹底冤枉乘厘了。
“那當時你為什麼說那麼有歧義的話,任誰聽了都會誤解!!”我極力辯解。
乘厘靜靜吐出一口煙霧,扭頭,認真看著我臉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
“咳咳,這倒無所謂,主要是你現在想怎麼處理張忠的事情,反正這事兒,我是要管到底,我都答應人家張忠了!!”
的便宜賣乖,應該說的就是我這樣兒的,雖然很不要臉,但好歹保住了麵子。我媽曾經說過,跟一個男人在一塊兒,一定要矜持,矜持,再矜持。
討巧,也勉強算作矜持吧!
“我之前想把他帶回來,然後感化一下就送進地獄裏,並不想幫他恢複名譽!”
看乘厘那風輕雲淡的表情,看來他真不打算插手。
我頓時對他的好感抹去一半。
“被冤枉被委屈的滋味兒,我嚐過,特別難受,就跟特麼的有人拿著苞米杆塞到喉嚨一樣。我這輩子最看不得就是被人冤枉!!”
乘厘靜靜看著我,又點燃一顆煙,夾在指上。
也不吸,任著煙慢慢的飄散。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有什麼難的,甭管當初過去多久,冤假錯案就應該被扳正,而且真正的犯人應該繩之以法才對!!”
乘厘看著我的臉,流露出一絲難過之情。
我不知道他在痛苦什麼。
我問他不語。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後,一顆煙終於燃燒完畢。
他靜靜站起來,笑得特別蒼白,把手遞給我,“這些天你也辛苦了,洗洗睡吧!!”
我自知這些天,一直在跟蹤乘厘,雖然很抱歉,但也沒辦法。
“我回自己房間睡!”
我沒看見乘厘的表情,但一股哀怨的目光,從背後直直把我內心給焦灼了。
輾轉反側一整夜,我下去的時候,保姆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乘先生呢?”
乘厘?
他不是一貫很早吃飯去公司麼?
正要折身回去,乘厘從樓上下來,左手正在扣右袖的紐扣。
新聞上開始播放關於白麵人的最新進展。
“根據警方的調查,白麵人襲擊事件,因為白麵人的消失,線索中斷。但最近有熱心市民提供了白麵人的襲擊視頻,下麵讓我們來連線一下前方記者!!”
畫麵切到一個街道上。
一個矮子,一個胖子,胖子耷拉著臉,十分不心甘情願。
矮子倒是一臉的興致勃勃,在跟大家夥兒介紹胖子的情況。
“同誌們應該還記得我們,之前,那個白麵人襲擊了我兄弟,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誰知道,這犯罪者竟然盯上了我兄弟!”
矮子死活把話筒推給胖子,胖子麵無表情,開始說昨天的情況。
“我本來在家睡得好好的,還做了個不錯的夢,都是男人,你應該懂得!!突然聽到石頭砸玻璃的聲音,半夢半醒間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突然。又一塊這麼大的石頭。”這胖子用手比量了個碗大的程度,“差不多就是這麼大,特別嚇人!哐當這一聲就給我砸醒了!我拿著棒球棍往客廳一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現場主持一臉尷尬,“那朱先生,您看到了什麼?”
他嘿嘿一笑,“我看到一個男的,站在我們家客廳的窗戶前,穿著一身黑衣服,就跟古代俠客裏的那種夜行衣一樣!我一琢磨,這小子莫不是報複我的吧,於是我就放了我家的狗出來,三個月大的哈士奇!!”
畫風已經偏了。但沒人能扭過來。
“沒想到我家那狗太不像話了,竟然搖著尾巴過去,恨不得把那壞蛋給放進來。”
胖子咬牙切齒,瘦子悄悄的懟了他一下,胖子立馬恢複正常。
“我過去想拉開窗戶打這人一棍子,但轉念一想,我們家住九樓啊,這家夥是怎麼上來的?”
管家哆嗦了一下,跟保姆交換了下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