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四道凶狠的目光對視。
本來挺和諧的兩個長生不老的生物,跟掐架一樣,冷冷看著對方,身上那股子寒氣,讓我不得不開空調製暖。
“死瘸子!”
“臭鼬!專門愛聞死人臭的惡心老鼠!”
“活了三百年連女人身體都沒看過一次的狗處男!不對,狗活不到三百歲,你倒是可以做千年萬年的老處男!”
“???”
我欲哭無淚,處男人家做錯了什麼,讓你倆背後百般羞辱。
不過想起乘厘在黑暗中見到的那個人,我心髒又跳的超速。
點開監控,能實時看到乘厘在房間裏幹嘛。反正大家都覺得他不對勁兒,我就不信,他不漏馬腳。
一個自律的男人,總會在相同的時間洗澡,整理床單,然後睡覺。
沒啥異常。
倒是這兩個聒噪的小東西,被我扔出房間。
冷靜下來,我回想這一開始在夢中見到白麵人的細枝末節。結合現實中被白麵人嚇到大小便失禁的凡人的敘述。
幾乎有個共同點。
這人,並沒有傷害誰。甚至隻是聳著肩膀哭,然後緩緩轉頭,用他那張沒皮的臉,嚇大家一跳,僅此而已。
可是,為什麼要哭?
翻來覆去一整宿,總算熬過了漫漫長夜,腦袋裏想著那個白麵人,也不可能睡著。
下去吃早餐的時候,保姆說,一大早乘厘就出去了,早飯都沒吃。
跟蹤乘厘看來是行不通了。
這家夥雞賊著呢。
“您不吃飯了?”
“那啥,我有點兒困,再去睡個回籠覺!!”
在小東和小幼的鄙視中,溜上二樓。
乘厘臥室是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因為位置原因,常年見不到陽光,比較陰暗。畢竟他是鬼,喜歡這樣的環境。
所以,每次進門兒都要開燈。
我習慣性的推開門,手去摸索牆上的開關。
卻被一雙滑溜溜冰涼涼的東西給定住了,這東西順著我的手,一直往胳膊的方向摸。
我嚇得不敢縮回來,也不敢衝進去看是何方妖怪。
腿肚子轉筋兒,心裏求著阿彌陀佛,千萬別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這什麼表情?”
小東一臉懵逼,手裏揚著一條紅領巾。
“我???我???”
眼淚不爭氣掉下來。
小東撇嘴,“你瞧瞧你那出息,那屋子是黑了點兒,但也沒啥猛獸,你哭啥,哎!!”
小東走過來那一瞬間,對我來說,簡直散發著金色光芒。
門被推開。
那個摸我手的東西,立馬消失。
“啪——”
燈開了——
擺設床品,跟平時一模一樣。
“你說你離開我,得多費勁兒,哎!!”小東擺手。
我到處搜,搜不到異樣。
“我肯定,肯定這個房間裏絕對有東西!!”
我跟瘋了一樣,各種打開監控,這才是強有力的證據。
結果,監控顯示一切正常。
“切!這還沒到愚人節,更何況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信你那一套!甭說廢話了,我得去趕校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