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修覺得自個兒又被這女人給對付了,一怒之下,便破口大罵。
“我說你這婦道人家一點兒不檢點,先是休了你男人,又跟別的男人懷上野種,道家的臉,看來都被你丟盡了!!”
道長咬牙不跟他計較。隻冷冷甩下一句,“滾出我的地盤兒!”
人嘛不要臉就在這兒,先前非要去找別的女人共度春宵,後來看道長休了他,又屁顛兒屁顛兒的回來了。
而且這一糾纏就是十個月。
道長剩下個可愛的男孩兒,差不多三個月大的時候,孩子見到了父親,完全機緣巧合。
當時凍餓到受不了的李成修,穿著普通人的衣裳混進香客中進了道觀,站在那個小小的嬰兒房裏,死死盯著那孩子。
後來被一個小徒弟看到之後,告訴道長。
道長再次把李成修趕走。
李成修笑得很陰森的看著道長說,“你的兒子,別想活下來!!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說來也巧,當天晚上道長莫名身體不舒服,一連去了幾趟茅房。
好不容易折騰到天亮,想請大夫來看看,卻沒成想,剛出大門兒的土徒弟尖叫著,連滾帶爬的回來了。
“師師父,不好了,我看見,看見???”
道長自知外麵李成修一直堵門兒,準是出了什麼問題,便出門兒查看。
誰知,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兒氣的暈過去。
那孩子,白白淨淨,一絲不掛的被吊在道觀的大門兒口。
很多來上香求平安的香客,正站在道觀門前,指指點點。
而李成修,卻依靠在牆上,叼著根兒草,一臉奸笑的看著臉色煞白的道長。
“哎呦,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咱們道長最心愛的野種給弄到大門口了,這多不吉利的。死了人的道觀,還怎麼香火鼎盛,怎麼永保平安啊?”
道長紅著眼睛,攥著拳頭,死死瞪著那冷嘲熱諷惡心她的李成修,一股子血往上翻。
再看看早已屍僵的孩子,和香客們無關痛癢的議論。
道長徹底爆發了。
一股子邪風從她身體裏鑽出來,掀起更大的狂風暴雨。
“我說你別嚇唬人,我知道你有點兒法術,我還知道你當年為了收王家拿點兒錢,愣是把人家守婦道的被其打成招的女子的魂魄給收了!!”
劉成修說完,笑得更加陰森,“你知道我是那個女人的誰麼?”
道長哪兒管他是誰,反正跟她沒關係,她的孩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血,就死在她麵前,她一個做母親的確無能為力。
“我是她。表哥!!”
更確切的說是暗戀這個女人已久的表哥。
跟道長的相遇,對道長的吸引,然後萬花樓的那一切,還有今天。
“昨天晚上我找了個比你法力更高強的道士給你下了降頭,讓你跑肚拉稀一晚,然後把你的孩子給偷出來弄死。不過,你孩子吊死在門口辟邪的模樣。像不像當年我那屈死的表妹?”
說完。他笑了,笑得喪心病狂。
道長周身怒火已經結界。
“道長你消消氣,我馬上去報官,讓他們來抓這個男的!!”
那小徒弟剛走沒多遠,就看見山上突然起了一團火。
香客們全都蜂擁著往山下跑。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徒弟隨便拉住兩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那女道長瘋了,竟然把自己的孩子屍體給吃了。還把那男的??”
“那男的怎麼了?”
“哎!把那男的給撕了????”
撕了!!
小徒弟腿軟,跪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道觀,一片火光。
甚至還隱約聽見道長的淒涼,深沉的聲音。
“我詛咒,凡是這個村莊的男人,活不到二十歲。若想保命,就要一命換一命,給我一個新鮮孩童的屍體,來化解詛咒!”
徒弟被嚇得全身顫栗。
他知道,師父自打受了李成修的刺激之後,開始修煉禁術,禁術這種東西,練好了,就意味著成正道走近邪道。
若是練壞了。會被反噬。
果然,沒等小徒弟跑回去。
女道長隻剩下一灘血水和一件道袍。
那個詛咒,從那天開始,就應驗了。
——
小幼開始皺眉,“乘厘你慢點兒,這女的魂魄被打入地獄之後,然後呢?”
小幼特別痛苦。
我知道,現在,我能肉眼看到的東西,都是小幼接收到,已經看完了的。
“江疑???”
小幼如夢遊囈語一般,叫出我的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