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特尷尬,隻能給自己找台階,“沒事兒,我相信人民警察,不是我殺的人,肯定能還我清白的!”
乘厘不聽這些虛的,拎了一大包的飯菜,“先吃飯!”
然後,他看著我狼吞虎咽吃光全部的東西。
我打著飽嗝摸摸肚子,有點兒尷尬,這飯量確實有點兒驚人了。畢竟從中午頭就沒吃飯,這個點兒才吃上晚飯,自然是餓的過了頭。
“飽了麼?我再去買點兒?!”
“飽了飽了。千萬別買!”
乘厘看我這樣,無奈歎口氣,他恨不得馬上就讓警察放了我。
對警察的態度也不太友善,雖然民警們一再強調,隻要調查清楚就會放了我,但乘厘那個架勢除了我,別人他一概不想理。
最後警察趕他走,他不走。
“你們就當那個車是我乘厘的,讓江疑回去休息,我配合你們調查也行,還是和你們一起辦案都成,讓她回去!”
老警察為難的看著乘厘,“沒辦法啊乘少,你應該對我們有信心,隻要這事兒不是江疑幹的,我們也絕對不會冤枉她的!”
這話把乘厘徹底惹怒了,他剛才一直在隱忍,現在沒法忍了。
“沒辦法?嗬,我們納稅人每年幾百萬上千萬的交稅,現在你們跟我說沒辦法?就算是我這個門外人都知道,既然記錄儀被人給更換了,就去查是誰換的,查是誰讓江疑去民生巷采購,查沿街所有的監控,當時還有別的車停在江疑開的那輛車旁邊,你們查了麼?嗯?”
老警察求助的看著我,“我們正在調查中,畢竟人手有限,範圍又這麼大,這幾個小時,是絕對查不完的!”
我扯扯乘厘衣袖,“你先回去吧,我沒事兒的,這裏挺好的,有空調涼著呢?”
乘厘表情一下子軟了下來,心疼寵溺的目光看我,“別害怕。我馬上去查,就不行不能還你個清白!”然後扭頭看警察,“要是我先找到那些嫁禍的孫子,我肯定不能讓他們囫圇個兒交代你們警察手裏!”
缺胳膊少腿的畫麵,頓時出現在我麵前。
老警察苦苦勸乘厘千萬別衝動。
乘厘冷笑,“他們傷害我女人的時候,想過衝動是魔鬼這句話麼?狗屁!”
第一次聽乘厘爆粗口。語氣是那種忍無可忍的絕望。
我在警察局裏待到淩晨五點鍾。
剛走出警局,就被乘厘被抱住了,“你終於出來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道,路燈下是一地的煙頭。
“你一宿沒回去?”
他那兩個大黑眼圈和白皙的皮膚簡直形成鮮明對比,聲音也滿是疲倦。
“見不著你出來,我睡不踏實!”
剛說完,他頭枕在我肩膀上,一秒鍾入睡。
一秒鍾入睡。
我眼裏含著淚。
你就是乘厘對麼,是那個高冷自傲的閻王對麼?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那個趴在我肩膀入睡前,手在我後背輕輕打著節拍的動作,我死都忘不掉。
明明是你需要睡眠,卻在哄著我入睡。
我站了三十分鍾,乘厘醒過來,他朦朧著睡眼,跟小孩子撒嬌一樣,“江疑,送我回去睡好麼,我困了!”
我困了,三個字說的無比認真。
我點頭,把乘厘塞到他車裏。
我不認識他家,隻好帶他回我和徐姐的房子。
進門是六點多鍾,小東帶著圍裙,捧著一盤煎雞蛋出來,笑得粉紅牙花子露出來,“江疑你回來了,徐姐說你大約五六點出來,她讓你吃點兒東西快睡一覺。”
“徐姐呢?”
小東聳聳肩膀,“昨天晚上接了警察電話,跑去抓壞人了!”
跑去抓壞人?!
小東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壞人。待看清我肩膀上沉睡的男人,立馬瞪了眼睛,“乘???乘厘!這孫子怎麼又回來了!”
話是多嫌棄,但眼裏早就含了淚花。
“他困了!”我說。
小東連忙開門,跟我一起扶乘厘進了臥室。
這孩子雖然很想粘著我問些什麼,但這麼長時間來,他真的一天比一天成熟,這個時刻,隻是張張嘴,什麼沒說。
背上書包,去樓下等校車。
乘厘睡得特別安詳,眉眼如畫。
如果他要是托生成個女人的話,得多好看,絕對是禍害一方的美人啊。
忽然,他伸了手,勾住我腰。
我重心不穩,栽倒在床上,滾入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