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我們經理都給他夫人下了跪,人家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其實,手握著他出軌的證據不是一天兩天了,總想著這也是苦命堆裏爬出來的男人,給足他麵子,沒想到後來他竟然把薑雪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家裏帶,竟然還想讓薑雪給他生孩子。
其實在經理眼中,這種剛畢業又單純的女生玩玩而已,怎麼可能真的跟妻子離婚。但他沒想到,這女人不是外表看的那麼甜美,心機重的離譜。
賠了夫人???這剩下這兵了!
我們還是低估了公司對經理的重視程度。
大領導狠狠批評了經理,把他工資減半兒,要是下一次再幹出這種損害公司名譽的事,就滾蛋回家。
趕走了原配,薑雪終於不用裝作嬌羞小女生的模樣,露出本來麵目,反正她手裏握著能讓經理進監獄的證據,就不怕經理不娶她。
“嘖嘖,你看看她,八字還沒一撇呢,真把自己當經理夫人了。不要臉!”徐姐對這種女人,比對男人還痛恨,她常說天下的男人沒個好東西。
當然不包括後來的季征。
現在看來,天下搶了人家丈夫的女人,也沒一個是好東西。別說什麼真愛無敵,真愛是光明正大在一起,而不是躲到陰溝裏偷偷摸摸勾搭在一起的。
這下好了,薑雪每天在辦公室整理資料,還是坐在我工位對麵。
但架子不小。
眼眉也高,全公司,除了對大領導露出笑容,這公司人都跟欠她八百萬一眼,陰沉著臉翻人家白眼兒。人家跟她說話,也裝作看不見。
之前藏起來用的化妝品名牌包,現在光明正大的背出來顯擺。
反倒是經理,離婚之後,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她下班前,把一堆文件扔給我,冷冷扔下一句話,“明天早會之前整理出來交給我!”
嗬,憑什麼?你是職級比我高,還是我朋友,我為什麼要接受你這種語氣的使喚?
我微笑著把那些文件扔到她桌兒上,她都走到辦公室門口,又折回來,怒視我,“你幾個意思!”
“就一個意思:你要明天早會之前整理出來,自然是放在你辦公桌上!”
“我是讓你整理出來!明天早會前交給我!”她理所當然,嗓門兒特大。
我聲音不大,辦公室卻能聽清。
“哦。那你等著吧!”
她扔下一個同情弱者的微笑,冷冷看我一眼,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了。
徐姐看我還在收拾東西,扯扯我胳膊。“你瘋了。這堆文件是分配給她的工作,你有你的工作,憑什麼受她使喚啊!”
我笑笑,“因為她看我不順眼啊!”
我抱起那摞資料,走到薑雪辦公桌前。
“你真是的,怕她幹嘛,就她那副德行,經理也不一定娶她,頂多玩玩而已!”
我點點頭,一鬆手,那堆文件全部落進垃圾桶裏。
辦公司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舉動。
尤其是薑雪那幾個護花使者,厭惡的皺了眉頭。
也好,明天有人通知這丫頭,得罪江疑就是這下場!
我終於明白,那天薑雪誣陷我和經理有一腿的時候,為什麼夫人那麼淡定朝我笑,因為我這種人,窮到骨子裏,卻不卑不亢。
薑雪那種人,對窮真是恨到骨子裏的人,為了擺脫貧困,讓她殺人,興許她都敢。
徐姐衝我豎起大拇指,乘祭隻是嘿嘿傻笑。
我一看他,他就臉紅。
果然,我剛要邁進辦公室,就被其他女同事拉住,“別進去了,那位大小姐正在裏麵發飆呢。說是那些文件早會就要用,你卻給她扔垃圾桶裏,她說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笑笑看著這些從一開始討厭我,到慢慢跟我一心的同事們,“沒事兒,我不怕她,她不也一個鼻子一張嘴,能掀起什麼風浪!”
她們目送我進去。
因為今天是我送小東去學校,所以徐姐早就到了辦公室,正在跟薑雪吵架。
“你拽什麼拽,你自己工作推給誰幹呢?你這麼牛逼怎麼這些資料不讓大領導給你整理呢,你丫算哪根蔥哪根蒜,少特麼的惡心人了!”
薑雪叉腰冷笑,“同事之間幫幫忙怎麼了,她江疑都答應幫我整理,反手就給我扔垃圾桶裏,我惡心人?惡心人的是她江疑才對!再者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矛盾。你算個啥,你是她奶奶是還她媽,多管閑事兒不怕爛嘴!”
我推開徐姐,站在薑雪麵前,“你再嗶嗶一句試試!”
她氣呼呼止住嘴,從垃圾桶裏撿出資料。扭身去了會議室。
那幾個小跟班兒,也一並走了。
徐姐氣的不行,我幫她順氣,乘祭也遞水給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