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進了客廳,他身後還跟著那個叫小如意的姑娘。
小姑娘一臉乖巧可人,見人很有禮貌打招呼。
徐姐沒好氣哼了一聲。
我現在看見她,心裏也有點反感,就跟嬪妃看見皇後一樣,嫉妒討厭。
“乘厘哥哥呢?他答應我這次我來家裏玩兒,要送給一個禮物!”
如意到處尋摸,沒看到乘厘,小嘴立馬癟下去。
她手裏還拿著小東的紙玫瑰。
小東笑得很灑脫,“找乘厘哥哥幹嘛啊,咱倆玩兒的不是挺好的麼,你再粘著乘厘,我下次可不領你來家裏玩兒啊!”
如意生怕沒了小東這個借口,徐姐討厭她,她是完全能看出來的,到時候徐姐不讓她進來,她也沒辦法。
所以,還是得穩住小東啊。
於是這姑娘特聰明的拉住小東的手,哄人的語氣特甜,“你別生氣啊,我就是隨便問問,即使沒乘厘哥哥,我也會每天來找你玩兒的!”
小東眼睛放光,“真的?”
如意甜笑,不說話,表示默認。
徐姐看不下去,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偽善的麵孔。
坐在沙發上,突然露出狼外婆的慈祥笑容,死死盯住如意,“如意啊,很不幸的告訴你,乘厘去了很遠的地方,可能以後都不會回來了。以後啊,你就跟小東一起玩兒吧!”
如意愣了一下,但還是帶著笑容,“不可能的徐姐姐,乘厘哥哥跟我說,他會一直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的。他還要掙很多很多的錢,我們甚至都計劃好了掙錢的辦法!”
徐姐冷笑,斜眼看如意,“什麼掙錢的辦法,把你賣掉,然後搖身一變成富豪?”
如意臉色變僵,“不是的,乘厘哥哥不會賣了我的。你根本不懂乘厘哥哥,你騙我,乘厘哥哥不會走的!”
然後如意用乞求的目光看我。
我真的恨不得她是個成年人,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跟她奪乘厘,畢竟乘厘未婚,我也未嫁,他們隻是上輩子的緣分,萬一我踩了狗屎運,乘厘就選了我呢?
但看她那個小表情,能把人心都給融化,而我,最不會的就是示弱和撒嬌。
我點點頭,“對,乘厘,以後都不會再會這裏了!”
她一直看著我,淚掉下來,然後氣憤的推門抹淚跑了。
那朵紙玫瑰,在玄關處,被踩爛。
小東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心翼翼的把紙玫瑰扔進垃圾桶。拿出書本,開始寫作業。
——
徐姐和季征發生了激烈衝突。
他們兩個大打出手,甚至都用上了法術。
徐姐的胳膊腫了一大塊,季征的頭破了一角。
因為乘厘的離開,季征也動了回去的心思,他說他是鬼差不可能長久的留在人間。
徐姐很淡定的擦著指甲油。說你願意回去就回去,幹嘛要跟我說。
季征要走,徐姐沒留,這是大戰的起因。
差點兒把警察給招來,房東被驚動,威脅我們說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兒,要麼我們漲工資,要麼我們滾蛋。
徐姐和季征冷戰了幾天,每天都來跟我說人鬼結合沒什麼好下場,天人不允就算了,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半陰不陽,成為妖人不明的生物。
這話,幸虧小東沒聽見。
不過她說的沒錯,人鬼結合比男人和男人結合更不被祝福接受。
“老娘真是後悔咋就當時沒把這鬼給抓起來,好歹也是一鬼差,抓了他我功德無量!”
徐姐氣呼呼喝口水,繼續往下念叨。
我笑著看她,想當初可是她自己說的,他們茅山道士隻抓惡鬼的。
人家季征可是好鬼。
季征的聲音也大的離奇,不知道在跟誰抱怨,反正從我這房間聽的一清二楚。
“我走,都不知道留我一下,枉我這麼對她掏心掏肺的,我這是塗個什麼,當初真是瞎了眼了,上了那條賊船,要不然現在大爺我風流倜儻,找什麼樣兒都不到!”
徐姐氣的鼻孔張特別大,指著房間門,“江疑你聽見沒有,還動嘴咬人了,什麼叫我這條賊船,當時是誰恬不知恥纏著你,進了這家的門兒,就死乞白賴不肯走,還說什麼他和乘厘是茅山的道友,就借住一段時間,我呸!老娘才是最瞎了眼的。我就算看上狗,也不應該看上這樣的大驢臉。”
那邊兒的大驢臉聽這話,簡直要炸了毛,“老子這就走,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這輩子都不見,倒是清淨!”
徐姐起的要出門兒算賬,我把她給扯住,給了她一劑猛藥,“你可別衝動,忘了房東說的,要麼漲租要麼滾蛋啊!”
徐姐也是愛錢的人,聽這話,氣慢慢的就消了。
但,白眼兒還是翻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