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兒著火了,這不看著挺好的麼?”
“您不知道啊,酒店裏的安保們可都傳開了,哪是因為著火啊,就是因為咱們現在聞到這臭味兒,奇臭無比,把警報器都觸動了,誤報了~”
一群人站在酒店大樓前,看著大酒店,嘰嘰喳喳討論。
臭味兒,哪來的臭味兒?
來酒店的時候,經理就說有濃重的臭味兒,想必一定是排汙管道哪兒出了問題了。
擁擠的人群中,三個高高大大的鬼差特別顯眼,到處尋摸。
我轉身,進了民生巷,在這裏拐進去,如果沒人跟蹤的話,我再順利回家。如果有人跟蹤話,我也能及時警覺,不至於把這些人帶到家裏,萬一乘厘被人發現,他現在要啥沒啥,無力反抗,那就栽了。
我縮著身子,加快步伐。
等我馬上就要穿過巷子時,我身後傳來腳步聲。
而且根據我當年到處兼職的經驗,聽到那腳步砸地的力度和聲音,以及兩步之間的停頓,大約能推算出,這人穿四十五碼的鞋子。
也就是說這人身高在一米八五到一米九之間。
腳步聲越來越雜亂,從兩隻腳到四隻腳,再到最後我數不清幾隻腳。
這讓我心慌起來。他們在後麵追,我在前麵死命的追。
民生巷是以前的老四合院,在那個沒規劃好的年代,這裏多出一個巷口,那兒有個死胡同很正常。有時候前後兩個院兒的人合不來,也經常中間砌一堵牆,這就算是死胡同了,老死不相往來。
自認為我是京城的土著,沒想到我卻載倒在京城的死胡同裏。
那三個鬼差表情麵癱,但鼻子一刻沒停的來回嗅。
甚至有個鬼差,鼻子差點兒貼在我脖子上,我嚇得一個激靈。把他鼻子給打腫了。
“你們???朗朗乾坤搶劫可是犯法,三年起步。你們最好放了我,隻要我喊一嗓子,這巷子裏的人可會都出來,畢竟我是這巷子裏土生土長的姑娘,我要是死了或者丟了。他們把京城翻個底兒朝天,也能把我找出來!”
自救的時候說謊,臉不紅心不跳。
“哥,你說這姑娘是不是在吹牛?”
“好像是吧!”
喂,你們還是正經鬼差麼?
當然有個正經鬼差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我,盯得我汗毛豎起。
“那啥,我家裏人還等著我回去吃飯,您各位有空去家裏做客,先走一步!”
我撥開那倆吊兒郎當的鬼差。
哎?我明明腳下生風,走的飛快,怎麼他們還在我身邊兒,難道一步沒走。
要不是我脖子差點兒被衣領勒到斷氣,我咋也想不到,這群孫子,在耍我玩兒。
“特麼的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
果然,這些人一聽這話,把我扔地上。
摔了個屁股蹲兒,疼到無言以對。
我得意的看著這些死去應該有個幾百年的家夥,他們生前讀的可都是聖賢書,跟乘厘一樣都是老古板,做事兒一板一眼,雖然不那麼著調,但對男女關係,緊張的很呐!
我昂首挺胸,從他們身邊兒過。
被一雙手給攔住了。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嚴肅鬼差,看起來像是這兩個鬼差的頭,不怒自威,讓人看著就害怕。
“我們放你走,就沒法交差了,姑娘,先委屈你一下!”
還沒等我回答,這家夥劈手就是一掌,打在我後脖頸上。
有點兒暈,眼皮發沉,身體也墜的慌。
但我眼睛還是瞪的溜圓。
“嘿,這女的還真厲害,怎麼都不倒,是不是大哥你這看人長得好看憐香惜玉了,快再劈一掌!”
再劈一???掌!劈你大爺的腿兒。
沒想到那麵癱臉無比認真點點頭,舉起掌。
完了完了,又要疼一次,你們別特麼的劈了,我裝暈倒成不?我這心裏翻江倒海,後悔剛才沒暈過去。
我閉眼,歪頭。
那一下沒劈到我脖子上。
反倒是這三個人,飛出去撞到我身後的牆上。
救,救星????
不是有人說過麼,每個人的命中都有貴人,總在你受難的時候,登場救急。
“陳識?!”哎~怎麼是他。
為首的那個鬼差,咬牙切齒,馬上到手的鴨子,怎能飛掉呢。
“陳識,我勸你別插手這事兒,否則閻王和神君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識笑得特不屑,“閻王?你說的就是乘厘那蠢貨?!”
那倆逗逼鬼差,捂著胸口插嘴,“你說的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現在掌管地府的閻王是曾經的白無常!”
陳識笑了,扶著牆,捂著心髒,怕是要笑死,“白??白無常!就那個兩麵三刀陰險狡詐自作聰明的小子?他當閻王,哈哈哈哈,他知道閻王幾隻眼啊,還當閻王,他知道閻王這倆字兒咋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