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是不是有點兒傻?”
徐姐聲音有點兒虛,手指在我麵前晃來晃去,試圖奪去我手裏緊握的紙。
“江疑你聽我說,你做了個很奇怪的夢,現在沒事兒了啊,不用害怕!!”
“乘厘呢?!!!”
“他還在睡!!”
“???”
平整無暇的衣裳,白皙皮膚在窗簾陰影下顯得更加白嫩,呼吸無比平穩,那雙修長的手——砸過我三板磚兒!
睫毛微顫,陡然,驚坐而起。
“你看什麼?!”
雙手搭在胸口,一幅驚呼未定的模樣。
做了缺德事兒,心虛是吧。
“沒啥,睡醒之後,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冷麵掛笑,整齊一口白牙,“不勝榮幸!”
經過門口窺探徐姐的麵前,被我拖拽的冷麵男子拚命求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我可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
人生地不熟?
有閻王鬼君照著你怕什麼。昨天那鬼君一幅殺了你,比殺了她自個兒還心疼的小模樣,你怕什麼。
我區區一介“凡塵女子”能拿你怎樣。
你乘厘才特麼是終極贏家好不好。
“到底要幹什麼!”
頓腳,回頭,笑容抽搐回答他這個問題,“拋磚頭玩兒!!”
心虛閉嘴!
等等,昨天我暈倒之後,那個女鬼怎麼處理的?還有死去的高利貸肯定會引起警方的調查,這麼說????
“又想幹嘛!”
嗬。你一個高冷麵癱男人捂著胸,嚇走了一群吃瓜群眾。
算了。他一個法術盡失的男人,看樣子也動不了那女鬼,再加上來曆不明,自然也無法幹預警察辦案。
“你說,會不會有女鬼喜歡上道士?”
乘厘鄙視看我一眼,冷笑一聲,“怎麼著,那些鬼被捉來捉去,都捉出感情了?”
“也說不準,沒準有的道士張著小白臉兒,正是那些重口味兒女鬼的最愛!”
醋酸味兒的話也會出自我的口,不可思議,但我實在忍不住調侃那女鬼。帶著節奏憋著壞的來整我整王允就算了,竟然還要勾搭乘厘。
不知道哪來的占有欲在心中升騰。
就算是喜歡乘厘的女人爛大街,排到死也沒那女鬼的資格。
鬼喜歡上人,別鬧了。
那隻是為了博眼球賺你口袋裏的幾分錢的窮酸文人無聊編纂的故事罷了。
我帶著乘厘又回到昨晚事發地點。
那條小巷子像塵封了幾百年一樣,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牆角的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