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怎麼著處理吧,真是喪了天良了,缺德加冒煙兒了!糊弄我們家老爺子幹那事兒去!”
“小夥子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長著人樣兒,咋就不辦人事兒呢!要不是出這檔子事兒,我說啥也得給你介紹我閨女處對象!”
乘厘一句話不說,冷著臉子異常嚇人。
警察也一臉無奈的把記錄本兒往桌兒上一扔,朝我們兩家開了口,“這事兒其實要我說也不用上綱上線兒,你們兩家最好能私了一下!”
徐姐使給我一個眼色,“能私了最好,不然走法律程序,咱們還得費勁巴拉去找這乘厘的家人,你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一看就是沒童年,甚至沒父母的孩子!”
說完,徐姐就去安撫那家要爆炸的人家。
乘厘索性找了個凳子坐下,一臉平靜有理的模樣。
本來我和徐姐為了王允的事兒焦頭爛額,誰能想到,一個電話被召喚到警局,處理這檔子事兒。
那所謂的“受害者”,身體僵硬,目光呆滯的坐在輪椅上,除了眼睛定時轉兩圈,跟活死人沒什麼區別。
要不是我和徐姐一進來,警察就嚴肅認真給我們介紹案情,我倆這輩子都想不到,世界上還能發生這種“奇葩”事兒。
這輪椅上的老爺子是那兩個情緒激動中年男女的父親,換了腦出血後遺症,也就是俗稱的癱瘓。
這倆人帶著老爺子去醫院例行體檢,去上廁所的功夫,老爺子帶輪椅全都不見了。
找遍了大大小小北京城,終於在第二天,便宜農村的田間,找到正在“耕耘”的老爺子和乘厘。
“好。你叫什麼徐麗是吧,好,徐女士,我想您是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兒,我再跟您重申一遍事情經過!”
那老爺子的閨女徹底爆炸,把事情經過,拿出來說第三遍。
“當時我們去的時候,那農田主人那叫一臉的喜氣洋洋,還說什麼這是好糞,純天然的有機肥料,肯定能讓他的有機菜衝出亞洲,走向全球,我呸!!”
老爺子的兒子插話,“他怎麼就忍心給一個癱瘓老爺子的輪椅下麵鑿那麼大窟窿,還給我爹喂上巴豆,推著我爹邊走邊拉,給那孫子田地上糞。這真是喪了天良了!!十惡不赦,我要起訴,起訴這涉案的所有人!!”
徐姐差點沒忍住笑,低頭靠近還有一股子巴豆味兒的老爺子身邊兒,邊尋摸邊嘀咕,“也是,怎麼想得出直接在坐墊兒上鑿個洞,直接拉呢。這腦子真是???嘖嘖!”
殺人的目光射過來,徐姐馬上停止讚賞,幹咳兩聲,“真是犯了滔天的罪責,乘厘,快跟老爺子道歉!!”
乘厘目光更寒,掃視那倆中年人,他倆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看著乘厘。
“我說,你們得了便宜賣乖是吧!!”
三七分成,老爺子七,乘厘三。
賺的少已經讓乘厘惱火,這一下當著我們的麵,沒完沒了被訓斥,臉上怎麼能掛得住。
“警察同誌,您瞧瞧他這是什麼態度嘛~壞人反倒是有理了!!”
警察無奈瞥一眼乘厘,“態度誠懇一點兒,不想上法庭就道歉!”
乘厘冷笑,“錢都罰走了,道什麼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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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瞧瞧豎起大拇哥,敢在警察局不服管教的也就乘厘,沒別人了。
乘厘說他想和我談談。
“給人吃巴豆,能吃死人你知不知道?推著病人去拉糞掙錢你到底怎麼想的!!你不是什麼茅山道士麼。去給人捉鬼掙錢,去給人看陰陽宅掙錢!!掙了錢趕緊搬走!”
我都快氣炸了,他冷靜的看著我雙眼一字一句開口,“你呢?你欠錢不還就對?”
我欠錢不還那是曆史原因,性質不同好不好。
“在我看來,都一樣,做了壞事兒不想承擔責任的人太多,總得有人站出來承擔才是!!”
這鬼話說的真是,你自己犯的錯,還想讓誰承擔,我還是徐姐!
十分鍾後????
“這事兒我們錯了,我江疑???”
“我徐麗,代替他像您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種小市民計較!!”
滿麵堆笑,跟孫子一樣賠禮道歉的時候,我終於知道,恃帥行凶是什麼意思了。
大概齊和恃靚行凶一個意思。
“這特麼比閻王還過分,真把自個兒當幹糧了,來糾察別人生命中的汙點!!”
我嘟囔的聲音明顯乘厘聽見了,但裝作沒事人一樣慢步往前走。
“江疑!!!”
幹嘛。不是又用障眼法那套把我給燒了吧,我對天發誓,再也不對您乘厘指桑罵槐了。你放手啊啊啊啊!
“我困了!”
手倒是撒了。
我的肩膀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