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耳邊是儀器滴滴的聲音。
濃濃的消毒藥水味,即便帶著呼吸罩仍能聞到。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一旁的架子上還吊著營養液維持著虛弱不堪的身體。
“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嗎?”病房的門被推開,一身暗紅底紋祥雲圖騰的古裝短發男子走近白心。
雖然睜開了眼睛,可白心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兩眼空往,想要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
白心愣了愣,一雙烏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麵前的男子,心情十分複雜
眼前的男人,名叫文若。乃是一名陰陽師,正是他複活了“自己”。
幾個小時前,白心還是一縷在荒郊野外飄蕩的孤魂野鬼。隻因與文若契約了主仆鬼契,得已死而複生。
說起白心的死因,那可真感到諷刺。因為那個人渣自己走上絕路,現在倒是覺得十分的可笑。
隻怪自己太傻,走上了那條鮮血淋漓的路。
遙想20多年前,白心還是一個憧憬愛情的富家大小姐。
作為白家的獨女,白心從不缺乏追求者。但眼高於頂的白心,沒有看上任何一個人。
直到穆邵啟的出現,讓白心的少女心為之動容。
曾經的白心,不諳世事。以為遇到一個像穆邵啟那樣對自己死纏著,每天花樣不重的耍浪漫就是所謂愛情。
頭一熱的不管不顧嫁給穆邵啟,成為了穆家的女主人。
為了老公事業更上一層樓,白心兢兢業業的替穆邵啟搭理著公司將小公司一步步擴大規模。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簡直傻的可笑。
其實白心很早就發現,穆邵啟婚後對自己變得越來越冷淡。
可白心還在一遍遍的催眠自己,苦苦維持著那表麵的幸福假象。
以至於,20多年後穆邵啟和自己攤牌時...白心差點崩潰。
看著那遝白紙黑字,白心緊咬著唇冷笑一聲。
“穆邵啟,想和我離婚?除非我死了!”將那份離婚協議撕的粉碎,白心眼睛通紅的嘶吼著。
“......”沉默不語的看著發瘋的白心,穆邵啟那張堅毅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歲月留下的痕跡。
“離婚協議我複印了很多份,這婚離定了。”聲音冷冷的說道,穆邵啟的表情就像是在宣布白心的死刑一樣。
“邵啟,你不能這樣對我...”蹲下身,白心無助的哭泣著。
胸口痛的感覺,猶如刀絞一樣。
“我要給她一個名分,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沒有和白心過多的糾纏,穆邵啟冷言冷語的說完便轉身離開。
豪華的別墅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白心跪在地上捂著嘴,淚水源源不斷的滾落。
滿地的白色碎片,就好像白心的心。碎的稀巴爛,根本拚湊不起來。
明明當初是你先招惹的我,現在卻像垃圾一樣想將我扔掉。
20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還比不上那個野女人的幾分柔情?
嗬,穆邵啟你做的很好!
這輩子,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可能和你離婚!
既然你那麼愛她,那我便毀了她。
穆邵啟,我要讓你知道我白心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
狼狽的站起,白心擦去臉上的淚水肅然一副同歸於盡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