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周婉如來找薑檀了。
此時兩人就站在空曠的天台上,薑檀黑色襯衫西褲,雙手抄袋,神色冰冷,周婉如則嚶嚶的哭著。
這女人還挺能折騰的,先是找上她,被她奚落了一頓,又跑來找薑檀。
“如果你是來讓我看你哭的,我沒那個時間。”薑檀轉身要走。
“阿檀,有件事我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周婉如伸手想要拉住薑檀,但看到他漠然的目光,她的手頓在半空,沒敢拉他。
“我對你的任何事都沒興趣。”薑檀神色冰冷。
“是關於蘇洛雲的。”周婉如生怕薑檀走掉,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蘇洛雲本來要過去的,現在倒要聽聽周婉如又唱哪出戲。
“我老婆的事我都知道,不用別人來告訴我。”薑檀一點機會都不給周婉如。
“你真的了解蘇洛雲嗎?她是個心機很重的女人,不信的話,你聽。”周婉如拿出了手機,在上麵按了一下,蘇洛雲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錯,我這個人就是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手段……”是在茶樓門口,蘇洛雲說的那段話。
蘇洛雲恍然大悟,原來周婉如表麵嬌嬌弱弱的,實則心思縝密,故意斷章取義的錄下這段話來給薑檀聽。
“你聽到了吧,是蘇洛雲的聲音沒錯,這就是她的真麵目。我不知道她是怎麼騙你結婚的,但我打聽了一下她的出身,她是小三的女兒,把自己的父母都害死了,還害的親妹妹進了監獄,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真的不適合你,早晚有一天她也會害死你的。”周婉如一副處處為薑檀著想的樣子。
蘇洛雲覺得好笑,估計周婉如和蘇初蕊是一個學校畢業的,顛倒黑白的本事如出一轍。
“的確是洛雲的聲音。”薑檀的視線看向周婉如手裏的手機。
“看,我沒有冤枉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這個證據的。”周婉如以為薑檀終於動搖了。
不料薑檀卻說,“我這個人的口味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我不喜歡善良的女人,我就喜歡她這種心機重會害人的女人。不管她想害誰,能害的就讓她自己害,害不了的我幫她害。隻要她有本事,就算害到我頭上,死在她手裏,不正是死得其所嗎?”
如果不是想把這出戲看完,蘇洛雲都忍不住要出來為薑檀鼓掌了。
以前總是搞不清自己想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現在終於明白了,薑檀就是上蒼為她量身定做的男人。
雖然是薑檀騙她領結婚證的,但她不後悔,即使再重來一次,她心甘情願被他騙。
周婉如卻沒想到薑檀會這樣說,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天台的冷風一陣陣的吹過。
“女人心機重一點也沒什麼,但是你知道嗎,蘇洛雲特別小家子氣,她找我喝茶,我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她大吃二喝一堆東西,最後卻讓我結賬,薑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帶著這樣的女人出門,簡直丟人。”周婉如還是不死心,繼續往蘇洛雲身上潑髒水。
“她這的這樣?”薑檀一臉認真的問道。
“當然,整個茶樓的人都看著呢。”周婉如以為有希望了,畢竟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到處占小便宜的女人。
“這是我教她的。”薑檀似乎對蘇洛雲的行為特別滿意,“我寧願她橫行霸道,也不想看她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還手。”
“阿檀,你變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周婉如哭的好不傷心,“我知道你是恨我當年沒有跟你私奔,你為了報複我才這樣說的,對不對?”
薑檀冷冷的看著她。
“我們不要再這樣彼此傷害了好不好?我當年也是有苦衷的。”周婉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薑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開始計時。
“當初我是真的打算和你走的,但是我遇到了車禍,在醫院昏迷了一個多月才醒過來,當我再去找你時,卻找不到你了。”周婉如把責任都怪到了薑檀頭上,“你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要消失?”
“編的真精彩。”薑檀象征性的為周婉如鼓了幾下掌,“你在哪裏遇到的車禍?肇事司機是誰?在哪家醫院躺了一個月?”
“都過去這麼久的事了,我不記得了,但我真的是出車禍了,你要相信我,我從來不說謊的。”周婉如賭咒發誓,生怕薑檀不相信。
“我曾經調查過,但得到的卻是另一個版本。”薑檀冷笑。
“什麼版本?”周婉如不死心的問。
“你根本就沒有出車禍,你不僅沒有到和我約好的地點,還向薑司明告密說我們要私奔。你更沒有在醫院昏迷一個月,你拿了薑司明給你的錢,去歐洲留學了。”薑檀一字一頓。
周婉如的臉色一寸一寸慘白。
蘇洛雲詫異,原來當年薑檀是被周婉如給耍了,難怪他再見到她時會那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