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的臉上呈現出一股滿足的笑意,他又說:“你都不知道我創立悠品的時候有多麼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我沒有,因為那時候隻是剛剛開始,我一定要做出成績來讓你看。後來,互聯網大會那天,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那天我上台的時候知道你在台下,我是不是表現得很完美?”
他對我眨了眨眼睛,我笑著點了點頭,我說:“嗯,那天帥到爆。”
他再度滿足地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彎了,他說:“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意識到我一定不能失去你,我覺得你像是我的燈塔,你在哪裏,家的方向就在哪裏。沒有你,我就像迷了路的船,在大海的風浪裏漫無目的地遊蕩,沒有目標,也沒有方向。”
“這些話,從前從沒聽你說過。”我輕聲說道。
“從前覺得不需要說,因為不用說,你也一樣是我的人,我那時候就沒有想過我這一輩子還會娶別的女人。”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笑著望著他,他喝了一口菊花茶,又說:“真不敢想,經曆了這麼多,我們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喝茶。”
“是啊,”我淡淡地回應道,“最恨你的時候恨不能再也不要見到你,現在,忽然覺得那些恨又變得可笑了。”
“恨意有多深,愛意便有多深吧。”他惆悵地附和道,他伸過手來拉起我的手,他說,“知道嗎?你還有一個很大的變化。”
“什麼?”我恍惚不已。
“你越來越美了,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你,怎麼看,怎麼美。”他忽然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我。
夜顯得更靜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也忍不住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穿著最稀疏平常的衣服坐在我的對麵,他的臉還是那樣帥氣逼人,他的身材還是那樣挺拔,他的眼角有了微微的細紋,可是這細紋並沒有讓他顯得老氣,反而因為這一絲絲的滄桑更突顯他身上渾厚的男人氣息。
他的目光那麼溫柔而深情,他的手平攤在桌上握住了我的手,隔了這許多年,再仔細凝望他的時候我的臉依然還是會微微的泛紅,我害羞地低下了頭,他伸過手用手緩緩抬起了我的下巴,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起來。
就在我們情意綿綿的時候,球球忽然“哇”地一聲哭開了,我們兩迅速回到了現實,連忙跑到嬰兒床旁邊一看尿不濕鼓鼓的,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和靳言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他連忙找來了新的尿不濕,對我說:“你坐著吧,我來換。”
“你不會,讓我來吧,別等下把他弄醒了,我們就沒的說話的機會了……”我自然而然地說道,等話說出口的時候忽然意識到靳言一直在笑,臉上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似的。
我幫球球換好了尿不濕,輕輕地拍了拍球球的身子,球球在潛移默化中又慢慢地睡去了。
靳言和我相視一笑,靳言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說:“剛才我好擔心這小子會醒過來啊。”
“好了,球球睡著了,你也回去睡吧,時間很晚了。”我淡淡地說道。
靳言錯愕不已地看了我,見我真的是下了“逐客令”,頓時鬱悶不已地輕聲問我:“不再聊一會兒嗎?時間還早呢。”
“不早了,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我看了看時間,笑著說道。
“好吧,那明天一早我就過來。”他雖然無限懊惱,但還是轉過身去打開門準備離開,但是在他就要開門的瞬間,我說了一句讓他驚喜萬分的話:“留下來吧,你那屋也沒空調,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