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他正往客房走去的時候,我在他身後叫住了他。
我看到他身體微微一怔,但是他猶豫了好幾秒才回頭,轉頭淡定地看著我,立正站好,很有氣度地喊了一聲:“潘總好。”
“這身衣服好像小了點兒,明天就要進行新人培訓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見他這副樣子,再聯想到他從前西裝筆挺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滑稽。
“沒事,挺好的,我挺喜歡的,還涼快。”他自顧自地低頭看了看衣服,然後笑著說道。
“你何必這樣做呢?你現在難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我不禁問道。
“別的事情也有,但是目前為止,這件事情最重要。”他十分認真地看著我,又說,“以後晚上由我來負責照顧球球吧,你每天那麼累,晚上還要起夜的話太辛苦了。”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我淡淡回絕了。
“好,那潘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他像模像樣地對我微微鞠了個躬,隨後往客房部的方向走去。
我回到了辦公室裏,心裏越想越不禁忍不住好奇起來,於是我打開了客房部的監控,看著他穿著服務員製服往一間客房裏走了進去。沒多久,在我這裏已經入職了半年的客房部第一漂亮的女服務員小麗就走進了同一間房並關上了門。
客房裏麵是沒有安裝監控的,我注視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他們兩出來,那一刻,我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我心想他不至於剛來這裏工作,就開始和別的女員工搞曖昧吧?
心裏越想越是覺得狐疑,一轉眼10分鍾過去了,還是沒見到他們出來。我怎麼都覺得有點貓膩,於是直接出了辦公室的門,往那間客房走了進去。
我站在客房門外仔細凝神聽了聽,裏麵似乎傳來了小麗一陣陣的笑聲,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裏麵做什麼。
沒想到這時候,門冷不丁被人打開了,小麗見我站在門口,頓時愣住了,連忙喊了一聲:“潘姐。”
“你們幹嘛呢?”我見被抓了個正著,於是板著臉問道。
說完,我幹脆推開門,一看,床上的兩床白色被子被靳言弄成了兩個姿勢不同的人形,看起來像模像樣,怪不得小麗一直哈哈大笑。
靳言大概沒想到我會走進來,頓時愣了神,心虛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小麗根本不知道我和靳言的關係,小麗笑著問我:“潘姐,是不是很有創意啊?我本來在教靳言怎麼折被子呢,結果他突發奇想,把被子弄成了這樣。”
這哪裏是突發奇想,這是當年我某一次出差回來,他在床上用被子和床單擺成的圖案,如果兩個圖案合在一起,便是擁抱在一起的形狀。
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麵無表情走出了那個房間。我剛走到拐角處,靳言便追了上來,默默地跟著我走到了房間裏,隨手關上了門。
我站在窗邊背對著他,聽到他在我身後弱弱地說:“小書,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不過我必須得提醒你。你在這兒上班可以,但是別沒事撩撥小姑娘的心。這裏的姑娘都還年輕,別對她們玩什麼花樣。”我冷冷地說道。
“我隻是看到她折被子,想到我們曾經一起換床單被套的模樣,雖……雖然我知道我們回不過過去了,可是那麼多的回憶,我根本無法忘記。”靳言說道。
“陶夢然現在在哪兒?她肚子裏的孩子你知道怎麼樣了嗎?”我轉過身問他。
“不知道,她死活不想打胎,偷偷從醫院裏溜走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她。現在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靳言說道。
“既然是這樣,你應該去找她才對,何必在這裏陪這些小姑娘浪費時間呢?”我話說出口,帶點兒微微的慍怒。
“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靳言見我依然這麼說,於是苦苦哀求道,又說,“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難過,我也知道我們有許多解不開的心結。我想好好和你解釋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管你相不相信。”
“好,你說吧。”我見他這麼說,於是幹脆坐了下來。
他站在我麵前,見我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於是苦澀地笑了笑,他說:“我和陶夢然在一起這兩年,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知道說起來你不信,但是我麵對她根本沒有半點欲望,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可是你們生活在一起過,也睡在同一張床上過,不是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