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以靜製動(2 / 2)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哪有什麼原因不原因的。陶夢然那樣的女人能讓那麼多的男人中招,肯定有能讓男人喜歡的地方。靳言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男人,被吸引了也很正常。”小畫說道。

“有一天深夜裏,我接到過靳言的電話。靳言問我小書和趙秦漢在一起幸不幸福,當時我說了違心的話。我說小書和趙秦漢在一起挺和諧的,靳言很久沒說話,之後就掛了,聽聲音好像是喝多了,聲音都是嘶啞的。他這兩年憔悴了不少,看上去沒有前幾年那麼輕鬆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姐這時候突然開口了。

我聽大姐這麼說,不禁更加愕然。小畫於是又說:“他和我姐畢竟那麼多年了,兩個人經曆過那麼多次的分分合合,他也不能那麼快放下。不過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和陶夢然在一起。有一次和秦洋唱歌的時候遇到靳言和陶夢然在招待客戶,當時陶夢然喝多了,整個人都掛在靳言的身上,我都看到了,我心裏氣死了,不過一想姐你反正也嫁給別人了,就沒和他們計較。”

“算了……都過去了,是是非非的,霧裏看花看不真切,也不重要。就是眼下,我們都要想想怎麼度過難關。”我說。

刑風也附和,於是接下來我們圍繞著怎麼盡量規避風險討論了很久,大姐的邏輯思維一向特強,一晚上的討論之後,她直接給我們拿出了方案,接下來,我們就打算那樣去做,至於能不能成功,一切就看天意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大姐還有小畫一同前往神女山上的道觀進香,神女山上原本有一座殘破的道觀,文革時期被徹底鏟除了,如今修繕神女山之後,把道觀重新建了起來。我和大姐早就約定好要去上香,但是一直沒能抽出時間,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們打算唯心一把,去道觀裏祈福。

一大早我和大姐就出發了,我們從山腳登台階而上,沿著剛建好的階梯一層層往上攀岩,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了神女峰。寺廟就建在神女峰的峰頂之上,到廟裏後,我和大姐各自買了香虔誠地參拜了一番之後,見旁邊有位道士,於是我和大姐各自搖了搖簽。

我搖了一次,簽上寫著“菱花鏡破複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門閭重改換,更添福祿與兒孫”這樣的內容,道士一看,對我說:“是中中簽,算不得上上,也不算下下,為破鏡重圓之象,為先凶後吉之箴。”

“破鏡重圓”四個字讓我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我和大姐兩兩對望,兩個人都不知道是喜是悲。

大姐於是也搖了一把,大姐這一回搖到的也是中簽,簽上畫著“薑太公渭水垂釣”的圖案,簽上寫著“鯨魚未化守江湖,未許升騰離碧波。翌日崢嶸身變熊,從教一躍禹門過”的內容,道士說這簽的意思是需要忍耐,動則凶,靜則吉,要等候時機來臨,不能操之過急。

雖然抽簽不過是我和大姐的意識之興,可是抽出來的簽卻與我們的現狀極其符合,讓我原本好不容易平靜的心不禁又蕩起了微微的漣漪。

我和大姐在山頭轉了一會兒之後,大姐給刑風打去了電話,我們還是一致決定唯心一把,按照簽上的意思來,把昨晚的方案直接推翻,先按兵不動,該怎麼做便怎麼做,先忍一忍看看情況。可是,問題又來了,我們要等多久呢?萬一什麼行動都不采取的話,事態越來越嚴重了怎麼辦?

沉思了好一會兒,大姐還是下定了決心:“現在的情況是動也不是,靜也不是。古人都說要以靜製動,既然簽文的意思也是這樣,那我們就靜一靜,就這麼定了。”

“嗯。”我於是也點了點頭,“不過我的又是什麼意思?破鏡重圓,究竟是指什麼呢?”

“眼下的情況,應該是指你和靳言吧。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和陶夢然在一起,但是刑風沒懷疑過靳言的人品,我想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段時間他出來之後,你和趙秦漢在一起了,我見到過他有多難過。後來他和陶夢然在一起了,連我都不怎麼敢相信。”大姐說道。

我們正聊著,我的電話忽然響了,我看到是靳言打來的電話,心想一切會不會有些太巧了?

我剛把電話接了起來,靳言就在電話那頭說:“小書,我等待的這一天終於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