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靳言的成長(1 / 2)

“這個人鬼鬼祟祟的,想從後麵的牆上爬進來,還好我從那裏經過剛好看到了!”咫樹的一位工友說道。

“看他穿得人模人樣的,怎麼跑到我們這種地方來偷雞摸狗了?”

“你不知道嗎?這年頭越是穿得人模人樣的人,越是虛偽,表麵看著挺好,其實可能過得不如我們呢。”

……

咫樹的工友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靳言在咫樹麵前小聲說了兩句話,咫樹於是對他們工友說:“這個人和我朋友是仇家,我朋友很謝謝你們抓到了他,他說會給大家每人一千元作為補償,想先讓你們出去,他想和這個人談談。”

大家一聽到錢,頓時眼睛都瞪大了,原本他們也沒多想,於是紛紛答應下來,靳言隨即從口袋裏掏出所有的現金,讓我從包裏再補足了一些,湊足了幾千塊錢分別分給他們,他們拿了錢,興高采烈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一時隻剩下了我、靳言、咫樹還有多米四個人。多米是一個特別愛幹淨的男人,被工友們用工地上做工的繩子捆著讓他特別難忍,他使勁掙紮,但哪裏耐得過工友們捆綁的功力,靳言淡淡地說:“別做無用功了,繩子比你想象的結實。”

“你怎麼還沒死?”多米瞪著眼睛看著靳言,很惡意地問道。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不過就是一點欠債的事情,幹嘛咒人死啊?”咫樹聽不過去,於是生氣地替靳言問道。

“咫樹,你也下樓等我們好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他談談。”靳言對咫樹說道。

咫樹一愣,滿臉尷尬,但還是悻悻地出了門,剛走出門又探頭對我們說:“如果有什麼事情,大聲喊一句就好了,我們都在樓下。”

“知道了,謝謝你。”靳言對著咫樹淡淡一笑。

咫樹離開後,靳言和多米互相安靜地對望了一眼,靳言說:“你想知道你真實的身世是怎樣嗎?”

“我早已知道,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多米很無禮地回答靳言。

“你知道?”靳言笑了笑,“你知道的恐怕未必是真實的,她這麼多年對你如此苛刻,除了因為你不是她親生兒子以外,你就沒想過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就算有其他的原因,你又怎麼會知道?”多米顯然有些信了,他的語氣裏有了一絲絲遲疑。

“我父親知道,當年她和我父親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我一開始知道的那個版本。”

“哦?”多米眉毛一挑,不屑地問,“那又如何?”

“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怎麼死的嗎?”靳言又逼問。

多米明顯渾身都震了一下,他的眼神裏露出一絲駭人的凶光,他咄咄逼人地問:“難道你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的身世,我想或許你會比現在更加恨她。”靳言從容不怕地回答,隨後,我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其實就是她害了你的父母,還霸占了你家的船。”

“什麼?”多米臉上一副駭人聽聞的表情。

“當年是她和她父親親手毀了你的家,放火燒了自己的船,對外宣稱是你父親幹的,你父親被栽贓,之後百口莫辯,被無數漁民指責,他百口莫辯被多芬步步緊逼,最後被多芬逼得跳海,你家的船隻自然都歸她所有。”靳言說道。

“不可能,”多米一個勁地搖頭,語氣無比絕望,“她一直告訴我我就是你,我就是她的親生兒子,怎麼可能會是這樣?怎麼可能?”

“事情的真假我想到現在了,一切都一目了然了。在船上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其實派你到我身邊工作,真實的目的是想通過你來感化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我的公司為你們服務,把你們走私的貨品藏於我的貨物中一起運輸。那三千萬她根本就不在乎,是你為了泄私憤,所以才轉走那筆錢。所以後來我去找她,她順理成章和我相認,同時把錢還給我。她並不在乎那些錢,她在乎的是她在中國該如何維持業務。你忤逆了她一次,她便把你當成了棄子。多米,你到現在還沒有醒悟嗎?”靳言冷冷問道。

多米的臉上依舊一臉的駭然,痛苦的淚水慢慢通過他的眼睛裏溢了出來,他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完全無法接受,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突然無比大聲地吼了一聲。

他這麼一吼,咫樹帶著工友們拿著斧頭便衝了進來,咫樹誇張地喊道:“你想幹嘛?你想傷害他們,先問問我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