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問道。
他蹲在了地上,不斷地抓自己的脖子,抓出一條條的血痕,可是他一點都不自知,我連忙握住他的手,他又一次拚命推開我,他說,“這件事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我點了點頭。
他又示意我遞給他一支香煙,我於是把香煙拿過來遞給他,他又抽了一根,隨後情緒微微鎮定了一點,他說:“我可能染上了,她可能真的給我吃了。她不是我媽媽麼?她怎麼會這樣?”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連忙問道,隨後把這幾天所發生的情況一一和他說了。
他聽完愣了,他說:“什麼?她在這裏找到了多米藏的東西?多米藏的東西果然在這裏,怪不得!”
“她不是我媽媽,她簡直就是一個怪女人。一開始上船的時候她對我很好,她帶我見她的手下,她告訴我她的組織名字叫做黑珍珠,她告訴我黑珍珠是一個很大的國際走私組織,他們走私很多東西……她有多瘋狂你知道嗎?她給我看她的銀行卡餘額,她告訴我她擁有多少資產,她對我說隻要我聽話一切將來都是我的。最讓我接受不了的你知道是什麼?是她騙了我們!她根本就沒有得絕症!”靳言一邊拚命地抓自己,一邊說道。
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他拚命地不斷抓撓,然後在屋裏上躥下跳,我完全被他嚇到了。
“我說不願意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她就變了臉,她把我關起來,關在一間密室裏,每天不給我吃喝。她說她會一直等到我答應,不答應也不行,因為我是她兒子,我必須聽她的話!她簡直是……”靳言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我走了過去,他伸手就往我臉上錘了一拳!
我猝不及防,感覺眼睛都仿佛被他打瞎了!
“小書,你看看有沒有繩子!你用繩子把我綁起來!快!我要受不了了!我忍不住想打人!”靳言急得大喊道。
我見他發狂的模樣,於是連忙在廚房的櫃子裏翻出了一捆繩子,我用繩子一圈一圈地把他綁了起來,他坐在地上拚命忍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說胡話,把我嚇得眼淚拚命掉個不停!
“我完蛋了,我染上毒品了,小書!我完蛋了!我覺得自己沒救了!”靳言狂喊道。
“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我給大姐打電話!大姐知道怎麼辦!”我不禁想到了大姐,大姐說過她之前有同事出現過這種症狀。
我連忙打電話給了大姐,沒說幾句便匆忙掛掉了電話,此時靳言已經難受得在地上不停打滾。
大姐很快就來了,她帶來了注射劑和一瓶藥,我問大姐這是什麼,大姐說是鎮定劑,她說毒品發作的時候那種感覺幾乎沒有人能熬過去,鎮定劑能暫時讓他昏睡,但是撐不了多久,想要徹底戒毒,還是要送到戒毒所去!
大姐當機立斷地往靳言的手上打了一針,一直在掙紮的靳言突然沒有了動作,一下倒在了地上,我和大姐吃力地把他搬到了沙發上。
大姐說:“把一切都告訴警察吧!送靳言去戒毒!越快越好!”
“可是他不讓告訴任何人。”我說。
“這種時候他的話還能聽嗎?我們要有自己的判斷!那個女人隻要沒有找到,你和靳言都脫離不了危險,你明白嗎?”大姐凶了我一句,隨後見我難受,她的語氣頓時放柔和了許多,她說,“我知道這樣的遭遇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但是沒辦法,誰讓你們遇到了呢。現在說別的都沒有用,也不要顧及她究竟是不是靳言的母親,在這種時候不能太兒女情長!他母親是走私頭目,多逍遙法外一天,就多有很多人遭殃!這時候,我們要站在國家、站在全世界人民的角度上去想問題!我們要相信國家的力量!相信惡人會有惡報!懂嗎?”
“嗯,我知道,能不能別把靳言送去戒毒所?姐,你想想辦法,看看你那裏行不行。如果他去了戒毒所,無數人都知道他吸毒了,以後他還怎麼生活。”我急急地說道。
“這事我無法決定,所以還是得問問警察的意見。如果靳言願意配合他們抓捕他母親歸案,我想這點兒小小的要求警察就能搞定。”大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