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瑤的心思沒那麼複雜,不過如果多米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可怕,他或許會利用張瑤,也許會想離間我們的感情。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將計就計,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並且相信了這件事,不然他會多有提防,知道嗎?”靳言正色說道。
“那我需要怎麼做?”我問道。
“將計就計,見招拆招,無論任何時候,隻要我當著他的麵和你吵架,你就和我吵,吵得越激烈越好,讓他以為他成功離間了我們。這樣,他如果有什麼目的,我們就一目了然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開你的手,如果我有任何言語傷害到你,你隻要知道我在演戲就好。如果多米這麼可怕,那他後麵恐怕有更可怕的人。”靳言心思縝密地說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幸好你願意相信我,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我很害怕他接近你是為了毀掉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如果是那樣,我寧死也不會輕易繞過他的。”我恨恨地說道。
“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哪有什麼死不死的,傻瓜。”他頓時笑了起來,隨後又說:“我有一種直覺,多米或許和我父親的車禍有關。”
“我覺得他媽媽比他更神秘,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和一般的女人太不一樣了。”我悻悻說道。
“他很少提及他媽媽,我隻知道他媽媽在美國做投資做的很成功。我們打算開發遊戲的時候,前期需要不少投入,他給他媽媽打了一個電話,1000立馬就到賬了。如果不是事先準備好的,應該不會這麼利索。你現在一提醒,我倒是漸漸發覺了一些多米的蛛絲馬跡。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多米究竟住在哪裏,他好像都住在酒店裏……”靳言開始努力回憶起平時他並未多加注意的小細節。
“老公,那你和多米認識的經過是怎樣的,我覺得這比較重要。”我說。
“那還是第一次去美國打比賽的時候,當時我們得了冠軍,我朋友告訴我,他有一個在美國長大的朋友對我很崇拜,很想見一見我,那個人便是多米。多米和我一見如故,我們討論遊戲,討論籃球,討論很多我們感興趣的話題,他還邀請我們全部人去他家在美國鄉村的別墅,當時別墅裏隻有他一個人住。我們在他別墅裏舉行了大型的party,張瑤也是那時候認識多米的。之後每次去美國,多米不再參加比賽,但每次都會過來和我們一起熱聊。認識的經過倒是沒有什麼特別,隻是後來他的出現,現在想想,有些讓我感覺意外。”靳言說道。
“那天他們出現在星巴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不對勁。我從沒有見過他媽媽,他媽媽卻像認識我一樣一直盯著我看。而且,之前在路上我就感覺有人跟蹤我。你想想,我們和刑風認識這麼多年,除了刻意約見麵之外,不期而遇的情形真的太少了。怎麼可能那麼巧合,你和他就遇上了,你邀請他去你公司,他就答應了?”我越分析越覺得疑慮重重。
靳言聽我這樣說後,久久沒有言語,過了一會兒,他說:“看來,真的小心一下這個人了。別的一切我都可以想通,我唯一想不通的是他對你的態度。假如他真的有目的接近的話,他應該通過籠絡你來換取我的信任才對,他明明知道你是我最在乎的人,為什麼卻偏偏要在你麵前那樣做呢?這不合理。”
“也許他自恃過高,認為我即便和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因為他在你麵前堪稱完美。”我說。
“也許吧,一切就看以後究竟是怎樣發展下去了。老婆,你一定要全力配合我。”靳言說完,手伸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然後表情凝重地說:“我倒是要看看,多米背後究竟是誰,要置我於死地。”
“你剛才邀請多米一起去BBQ,他是怎麼說的?”我問道。
“他很爽快就答應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靳言說道。
這一晚,我們早早洗完澡,相擁著躺在了床上。靳言抱著我,久久無言。我明白,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麵對這樣的現實,可是對於錯失一個朋友這件事,他依然沒有辦法那麼快就釋懷。
同樣,雖然我對多米無比反感,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他靠近靳言是有著別樣的目的。我希望他的目標是我,而不是靳言。可是,我又隱隱覺得,一張隱而不見的大網把我和靳言都網入了其中,我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暗流一直在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