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飯局的氣氛還算良好,雖然趙秦漢不似之前那麼愛張羅,靳言也因為尷尬不太做聲,但是刑風比較會來事,和大姐兩個人默契地配合著,一唱一和、小心翼翼地調節著現場的氣氛,倒是也頗有一種家庭聚會般的溫馨。
後來,趙秦漢主動提議要酒,並且對靳言說:“靳言,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靳言沉聲應道:“可以。”
於是,隨著酒拿了上來,氣氛便漸漸不被掌控了。趙秦漢十分鬱悶,心裏像是憋了許多的話想說,卻又苦於這麼多人在場,不能說出口,於是喝起了悶酒。
他點名讓靳言陪,靳言於是陪著喝,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你來我往著,刑風和許頌不停地勸慰,還是徒勞。
“解鈴還須係鈴人啊。”小雪悻悻在一邊說道。
“讓他們喝吧,我也可以陪著一起喝。”坐在一旁的小畫突然傷感地說道,緊接著搶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我陪你喝吧。”許頌於是也給自己倒上了。
“我也好久沒有喝酒了,我也想喝一點兒,反正今天兒子保姆帶去了。”小雪居然也參和了進來,也喝起了酒。
“既然這樣,那大家索性都喝一點吧。如琴,你會喝酒嗎?”刑風問道。
“我的家鄉就是釀酒之鄉,你說呢?”大姐反問道。
一瞬間,場麵完全失了控。在場的所有人,似乎每一個人都有心事,似乎每一個人都想借酒澆愁,那種濃濃的傷感情緒像會傳染一樣,把每一個人心裏最落寞的那根弦撥動了。
氣氛漸漸升級了,因為有了酒,大家又開始談天說地起來。小雪說在這兒喝得不夠盡興,提議大家一起去酒吧玩,還說自己好久沒有去過酒吧了。
大姐笑說自己從沒有踏入過酒吧的大門,刑風一聽,當即抓著大姐的手站了起來喊道:“走吧,去酒吧,今晚我請客。”
小雪和小畫率先歡呼起來,於是,一行人結完帳後,一同去了酒吧。我也好久好久沒有去過酒吧了,一進去,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在舞池中央瘋狂搖晃的紅男綠女們,那種想要釋放的情緒頓時被這氣氛所帶動了起來。
刑風特地找了酒吧的經理要了一個卡座,小心翼翼地護著大姐穿梭過人群,然後體貼地陪著大姐坐下來,不斷在大姐耳邊低語,似乎在和她說著酒吧的情況。
我自然而然和靳言坐在了一起,不想趙秦漢卻徑直坐在了我的另一邊。靳言見這情況,於是伸手過來攬著我的腰。我坐在兩人之間,不由得尷尬不已。
“我們三個人玩遊戲吧,誰輸了誰喝酒,如何?”趙秦漢大聲說道,酒吧裏實在是太吵了,必須扯著嗓子說話才能聽得到。
“我和你玩吧,小書再喝要喝多了。”靳言說道。
“一起玩吧。”我悻悻地說道。
我說完,站起身來,和靳言換了一個位置。趙秦漢把這一切瞧在眼裏,他眼睛似噴火一般望著我,苦笑著喊道:“我是洪水猛獸嗎?”
酒吧實在是太吵了,根本不適合對話,我們直接靠手勢玩起了遊戲。幾輪下來,每一局都是趙秦漢輸,一轉眼工夫,他已經喝了許多的酒。
我感覺他似乎在故意灌醉自己,我心想他或許是太難過了,看到他這樣,我心裏有些微微的自責。
“不玩了,別喝了!”我放下了骰子,對靳言使了個眼色。靳言會了意,於是放下了手中的骰子。
這時候,小雪在舞池中似乎和誰發生了爭執,小畫跑過來喊我們,靳言和一聽便站了起來,對我說:“我去看看,你坐著別動。”
“好。”我連忙應道,隨後站起來,看著靳言和小畫一起朝著舞池的方向走去。
“不行了,我要吐了,小書,你陪我去外麵好不好?”就在這個時候,趙秦漢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說道。
我看他十分難受的模樣,於是想都沒有想便答應了,隨即和他一起走到了酒吧的外麵。
誰知道,當我們出了酒吧大門的那一瞬間,趙秦漢突然恢複了正常,並且做出了一個讓我十分意外的舉動,他迅速從身上掏出了一副手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反手拷上,我驚慌失措,扭頭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我想你陪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他低聲說道。
他當時淩厲而殘忍的眼神讓我無比地害怕,我對著門口的保安大喊著幾聲“救命!”
沒想到,他從兜裏掏出來一個什麼證件對著趕出門的保安晃了晃,隨即大喊了一聲“執行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