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秦漢這話一出,我頓時沉默了,刑風愣住了,看了看我,見我低著頭,於是問趙秦漢:“靳言?他不是不和小書聯係了?怎麼最近又……?”

趙秦漢也喝多了,加上他並不知道刑風和靳言之間也認識,於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刑風聽完,扭頭疑惑地問我:“丫頭,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

“哥,沒事,我自己能解決,你不用擔心。”我急忙說道。

他見我這樣說,頓時微微放下心來,接著又意猶未盡地說道:“小書,我希望你不要受到任何事情的影響,一定要記得你當初答應我的,好好讀書,好好堅持自己的夢想。”

“恩,我知道,哥。”我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我沒有和他說實話,我的心的確因為靳言亂了,可是我說不出口,因為我不想讓刑風對我失望。對我而言,刑風是我生命裏的貴人,他對我有再造之恩,如果他知道我又一次陷入與靳言感情的泥沼時,我不確信他還會體諒我,畢竟當初我傷得多深隻有他看到。

所以,這也成為我和靳言冰釋前嫌那一刻沒有衝動的一個重要原因。自從我選擇把我的命運和刑風聯係在一起的那一刻,刑風在我心裏的位置某些程度上比靳言更重。我可以沒有愛情,但是刑風於我的恩惠,我不能不回報。

因為今天這特殊的日子,刑風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我們默契地轉移了話題,又聊起了其他的事情。後來,當遠處的煙花響起時,刑風和趙秦漢突然來了興致,特地開著車轉了一圈又一圈,花了高價買來了兩筒煙花。

我們把煙花置於空地上,拿火點燃,然後望著騰空而起的絢爛煙花而歡呼跳躍,三個人緊緊地環抱在一起,樂嗬嗬地看著一飛衝天的煙花,共同期待著新年的到來。那一刻我的心情無比地放鬆,那幾乎是我這一年以來最輕鬆的一天。

放完煙花後,因為時間太晚學校已經鎖門了,刑風帶著我們去酒店開了兩間房。他和趙秦漢住在一間,我一個人住一間。

在我們停好車的時候,氣溫驟降,天空飄起了雪花,連一向理智的刑風都忍不住感性地伸手接住了一片漫天飛舞的雪花,開懷地說道:“瑞雪兆豐年。”

是啊……瑞雪兆豐年,我看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忍不住在停車場上轉了兩圈,無比放鬆的心情讓我恨不能在那一刻高歌一曲。生活,原來簡簡單單才最快樂。終於,那些沉重都隨著時間漸漸流逝了。

回到房間後,我躺在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牛奶浴,然後就這樣光著身子躺進了羽毛一般柔軟的被窩,無比舒坦地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中靳言站在了我的麵前,他身上竟隻穿著一條橙色的內褲,正望著我一臉的壞笑…

我驚訝地望著我,我心想他是怎麼進入我房間的呢?我再低頭看看自己,竟發現不知道何時起我躺在了被子的上方,而我的身上空無一物,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似乎下一秒便會毫不猶豫地撲過來。

我一下慌張了起來,我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可當我坐起來的那一刻他已經撲了過來,他把我摁在了床上,像以前那樣用手緊緊扣住了我的手讓我無法動彈,然後他閉上了眼睛,緩緩地靠近我的嘴唇,柔柔的吻像一團團棉花一樣層層包裹著我,我根本無法呼吸,幾欲窒息……

這之後的一切讓我更加羞愧得無法自持,我羞得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隻能任由他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一切,就那樣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嗯,嗯……”

身體根本不會欺騙人,長久以來沒有得到安撫的那片幹涸早已潤成一片汪洋,而我不停地扭轉身體企圖留住那片極致,朦朦朧朧中聽到他輕聲在我耳邊說:“老婆,我好想你,好想你……”

而我,我竟然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矜持,我竟主動吻他,吻得無比急切,我邊吻邊說:“我也是,我也想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我的臉發燒一樣地燙了起來,我的手緊緊扯住被子的一角,那種要命的感覺把我一次又一次地帶向巔峰,我感覺自己仿佛是汪洋大海裏漂泊的一片綠葉,正隨著波濤上上下下地起伏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