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次合體的消息很快刑風便知道了,當我以一種十分心虛的心情進去他的辦公室等待他的批評時,出乎意料的,他見到我便笑了。
“我……”我想開口說什麼,但是眼睛一對上他的笑容,頓時有種無處遁身的羞澀,也跟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發現刑風的眼睛洞察人心的功力如此深厚。你什麼都不用說,他已然明白你將要說的是什麼。
“這樣也挺好,隻要你快樂就好。”他一句話蓋過了所有我要說的話。
“可是……你會不會對我感到失望?”我心懷忐忑地問道。明明知道他給的建議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我還是沒有做到。
“不會。我也年輕過啊,傻丫頭。”他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了落地窗前望著窗外,他說:“青春如果能有章法可循,就不叫青春了。等有一天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會發現,過往的所有經曆都是一種財富。所以,一切隨心,且行且珍惜。”
“你說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似的。”我忍不住說道。
他頓時啞然失笑,回過頭來對我說:“我比你年長十歲,當然是老了。”
他今天穿的衣服剪裁很是獨特,有點類似民國時期的中山裝,但又不完全複古,綜合了現代元素。藏青底色,裏麵陪著白色襯衣,看上去整個人格外頎長且別有一番腔調。
“你今天好像很帥噢,哥。”我花癡的勁頭一下冒了出來,忍不住誇讚道。
“是嗎?”他單手插兜麵對著我,微微一笑,居然故意模仿靳言的POSE甩了下頭,逗弄我道:“那是你哥比較帥,還是小言比較帥?”
“都很帥。”我兩不得罪。
“他不在這裏,你就不能讓你哥開心一下?”他故意板著臉,其實我知道他壓根就沒生氣。
“好吧,我哥最帥最有型最霸氣最風流。”我見他那樣,於是連忙奉承道。
不想偏偏這時候門被推開,靳言門都沒敲就直接闖了進來,還偏偏被他聽到了我的奉承,他一進來就嚷道:“老婆你剛說誰最帥最有型?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一聲“老婆”,把我叫得臉都紅了,他又開始和刑風叫板了。
刑風對靳言不禮貌的行為早就習以為常了,他笑著說:“你小子今天怎麼來了?”
靳言當著刑風的麵堂而皇之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我來接我老婆下班。”
“你別老婆老婆的,好尷尬。”我小聲地說道。
他反而更大聲地說:“你就是我老婆,以後都是我老婆,別人不得不服,再帥再有型也頂多隻能讓他當個哥哥。”
他分明知道我和刑風之間壓根沒有什麼,卻還是吃醋似地拚命叫板,這副幼稚又逗逼的姿態讓刑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說:“好了,為了慶祝你們這對苦命鴛鴦終於和好,我決定晚上請你們吃飯。同時,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免得你總覺得我對小書居心不良。”
“是不是上次你陪著打台球那個女的?身材很好啊,胸大屁股大,原來你喜歡這樣的?真看不出來,藏挺深啊。”靳言在刑風麵前簡直就是個孩子,說什麼話都很直白。
刑風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
於是,大家商定要吃飯的地方,隨後靳言先帶著我下班了,刑風獨自開車去接那個神秘的、可能成為我嫂子的女人。
路上,靳言嘟囔道:“這家夥沉寂好幾年了,終於耐不住寂寞了。”
“你怎麼老這樣說我哥?用詞給我注意點。”我命令道。
他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懷裏,唬我道:“在我麵前不許為別的男人說話!這是我的原則!”
“那你說話文明一點,不許不尊重他。”我警告道。
“好,都聽你的。”他意外服了軟,又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知道那女的是什麼來頭,我有點好奇了。”
“我哥多久沒談過戀愛了?”我不禁問道。
“從他妹妹去世以後吧,他好像就變成了工作狂,再也沒有跟任何女人交往過。你都不知道他以前的樣子,要多風流有多風流。直到他妹妹出了事,他才突然轉了性,開始認真工作。”靳言說道。
原來刑風以前也是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我心裏不禁詫異。不過一想之前他剛出現在我身邊的那副模樣,的確頗有段位,不像是沒有過泡妞曆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