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我連忙推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快步往前。
沒想到,他以更快的速度走到了我的前麵,攔住了我,然後直接蹲在我麵前說:“上來吧,別強撐著了,我背你過去,前麵幾百米就是公交站了。”
“真不用,張譽,你快起來吧。”我還是推托,他卻執意要背我,甚至已經背過手抱住了我的雙腿,因為他力氣過大我一時竟和他相持不下,場麵變得有些混亂,很容易讓不知情的誤會。
就在這時候,明明已經走遠的阿傑不知道從哪裏一下冒了出來,他像天兵突降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一把拉到他的身後,然後一腳把張譽踹到在地,一言不發,臉已經臭得不行。
糟了!他肯定把張譽當成壞人了!
“阿傑,你怎麼會在這裏?”我連忙問道。
阿傑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又準備上前踹張譽一腳。張譽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被羞辱至極的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怒地吼道:“你他媽神經病吧?你憑什麼打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雖然我和阿鬆阿傑之間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我對他們的個性已經有所了解。我連忙攔住衝動的張譽,低聲說:“張譽你先走吧,你別管我了,事情我一時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總之對不住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難道和靳言的保鏢也有一腿不成?他以為他是誰啊,他不過是靳言的狗腿子而已,會打架了不起嗎?”張譽此時已經氣血上頭,根本就不聽我勸了。
張譽罵罵咧咧完,衝上前和阿傑廝打起來,可是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他哪裏會是阿傑的對手。阿傑幾下拳腳一施展,張譽的半邊臉就腫了起來。
我拚死拉住阿傑,阿傑對我到底還有幾分惻隱之心,所以並沒有用力地甩開我,因為阿傑被我牽製住一時雙手發揮不出力量,讓張譽偷襲成功一拳打到了眼睛上。
這一拳打得阿傑暴跳如雷,他幹脆用力甩開了我,大吼了一聲,像猛獸一樣飛奔過去一下把張譽摁倒在地。
我嚇得尖叫不已,連忙衝過去攔住阿傑,可是阿傑此刻眼睛發紅完全與獸類無異,哪裏會管我說下什麼,隻是用拳頭一拳又一拳地狠狠砸響張譽,張譽悶聲痛呼,無數看熱鬧的人們聚攏起來,有兩三個熱血青年衝上來試圖和阿傑講理,但是阿傑根本就充耳不聞。
我一下想到了靳言,連忙從阿傑口袋裏拿出電話,翻開通信錄找到了靳言的名字。電話一撥通,我對著電話大喊:“靳言!你快讓阿傑住手!要出人命了!”
我火急火燎,靳言卻依然冷如冰山:“你不偷人,阿傑會打人?潘如書你他媽對不起我了吧?”
“靳言我沒功夫跟你開玩笑了!算我求你了!你趕緊讓阿傑住手吧!再讓阿傑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你快讓他住手啊!”我對著電話喊道,見阿傑已經把張譽打得鼻青臉腫,我嚇得毫無理智,一心隻希望靳言趕緊讓阿傑住手,哪裏還顧及得了靳言的心情。
“滾!他媽就知道惹我生氣!”靳言對著電話咆哮了一聲,似乎已經盛怒不已。
“靳言,你快對阿傑說吧!求你了!他隻聽你的命令!”我急得哭起來,可是這哭聲在他那裏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我會讓阿傑廢了他的!就這樣!他媽的你好樣的!等我回來收拾你!”他對著電話吼完,就直接掐斷了。
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錯愕了兩秒,發覺自己打這通電話根本就是多餘。我連忙哭著想把阿傑扯開,阿傑終於住手,卻不是因為我的拉扯,而是因為警察趕到了現場。
我們三個人都被帶到了派出所,阿傑因為完全不受控,直接被民警用手銬銬了起來。
張譽捂著臉義憤填膺地控訴著阿傑的罪行,民警例行公事地做了筆錄。隨後,阿傑被拘留了,我看著阿傑被兩位警察帶了進去,那一刻我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民警讓我們先走,我見張譽渾身都是淤青,於是扶著他去了醫院。
一路上,張譽憤憤不平地用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辱罵著阿傑,順帶罵了靳言,我默默地一言不發,自知理虧,任由他罵了個夠,然後淡淡應了一句:“是我對不起你,別說話了,你嘴巴也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