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畢。
我站在原地。他坐在原地,定定地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也靜靜地回望著他。
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在我們心中升騰著,那一刻,我仿佛讀懂了他眼神中的什麼。
他帥氣地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我於是放下話筒,朝著他走了過去。
還未曾靠近他已迅速拉住我的手,把我摁倒在了沙發上,狠狠地吻我的唇,如同猛獸侵襲獵物一般絲毫不近人情地吻我,啃我,恨不能把我整個吞進去。
我知道他在拿我發泄,我清楚地感知了他心中的痛苦,盡管我並不明白他因什麼而痛。
他就在沙發上,要了我。
沒有人來打擾,周圍靜寂一片。他壓在我身上,手捂住我的嘴巴,發出一聲聲低吼。
發泄,徹底的發泄,不帶言語和表情,也沒有溫柔,卻給了我一種說不出的歡快之感。
他不止一次誇讚過我身體的敏感,似乎這是一件值得讚譽的事情。而我,在他的一次次“教誨”中,也日漸明白了所謂的敏感竟是一種女人的天賦。
“人美,舞美,歌美,其實你很棒,知道嗎?”發泄過後,他在我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
“謝謝。”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翻身從我的身上下來,躺在一旁大口喘了一口氣。
“真爽,”他感慨了一句,側身正對著我,又說:“和你在一起怎麼會這麼爽?”
“和別人不會嗎?”我知道不該這麼問,可還是問出了口。
他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不會。”
又問我:“剛才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你的獨舞。”我說。
“為什麼唱這首歌?”他問我。
“我覺得你不開心。”我說。
他微微一笑,他說:“以後不開心了,找你發泄一下就好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
我突然感覺有點悲哀。
他覺察出了我的不快,他伸手把我攬入了懷中,新年的鍾聲就在這一刻敲響了。
“你聽,新年鍾聲響了,我們在一起。”他說。
“那又代表什麼?”我問。
“代表2007年的第一天,我們是在一起的。”他又解釋。
“靳言……”我突然叫他的名字,他扭頭看我,“嗯”了一聲。
“你敢說你愛我嗎?”我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矯情了。
他顯然愣了一下,但隨即他說的話讓我驚喜了一下,他說:“有何不敢。”
“我想聽。”我說。
“那……你讓我喝杯酒醞釀一下。”他說完,端起酒杯,又喝了大半杯酒。
然後,他捧起了我的臉,目光正視著我,表情無比嚴肅地說:“潘如書,你聽好了!我-愛-你!”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
書上說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代表著太多太多的意義!
書上還說男人不會輕易對女人說出我愛你!
……
總之,我激動了。就在那一刹那,所有的心緒都被點燃,如火苗一般在心中歡喜地跳躍。我情不自禁地主動擁吻了他,他則給予我更熱情的回饋,我們一時難舍難分地在這個我們初次相識的地方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