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韻酥是安貴妃生的,又一點一點的照顧大,瞧她這個樣子就知道沒意識到嚴重性,恨鐵不成鋼的道,“那話本淨是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你們這些小姑娘看多了就會生些念想,可你想想,生了念想到底是女子吃虧的多還是男子吃虧的多?大家小姐先不說,且看那些心氣高的貧家女,一個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你且看,明年獵守到底會出現多少這樣的女子!”
聽安貴妃這麼一說,趙韻酥倒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似乎後來可是有不少私生子私生女鬧上門的事情呢,不由心生後怕。
見趙韻酥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安貴妃心下一鬆,“趙儷是個聰明的,可惜沒用到正點子上,看她寫的這話本,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兒,那些真正的簪纓世族百年大家也看不上她了!”
趙韻酥心想,那趙儷上輩子不就嫁給了魏王世子的表弟嗎?那人雖也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的,不過到底是家中幼子,心又不在仕途,成日裏醉心山水,眾人隻看到他們婚後琴瑟和鳴,恩愛有加,卻沒看到他們到底是遠離了朝政。
“既然那話本如此荒謬,怎麼沒有言官參她一本呢?”趙韻酥給安貴妃倒了杯茶問道。
安貴妃潤了潤嗓子,目光深深直視著趙韻酥,緩聲道,“是我叫人給攔住了。”
趙韻酥一愣,她咬咬唇。
安貴妃目光沉著,瞧著與多年前與世無爭的樣子無二,“趙儷太過招搖,尤其是章皇後病重沒時間管她後更是弄得詩詞畫作天下皆知,你當這不連累你的名聲嗎?沒看到最近連太後都不怎麼理她了嗎?章皇後病重還不知道能熬多久,皇上、太後又不寵愛她,自己弄丟了自己最重要的名頭,現在名聲也被她自己給慢慢敗壞了,身後唯一能靠的不過是個章家。可那章家早就被皇上掏空了。況且......”安貴妃頓了頓,“她在民間也給你們奠了個美名。”
趙韻酥微微一笑,有母親關心的感覺可真好。
“酥酥,你可是怪我一直不讓你作品流出沒讓你有個好名頭?”安貴妃放下茶杯問道。
趙韻酥趕忙搖頭,“沒有,我知道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況且女兒家的作品怎能隨意流出呢?”
安貴妃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哼!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她一個人行德有虧到時候可是要連累她那幾個伴讀的。當年本宮,見她可憐,無人教導,好意提醒她,沒想到她卻諷我阻攔她康莊大道,現在本宮便如她所願,由著她來,且看她日後有沒有好果子吃!”說著,憐惜的摸了摸趙韻酥的肩,“幸好我早就做了防範,把你給摘了出來,你隻要記住,越是平常的東西越廉價!”
“我知道了,一定記住了!”趙韻酥趕忙點頭。
安貴妃見趙韻酥真的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什麼,怕起到逆反心理,便換了個話題,語氣輕鬆道,“我叫人給你新做了一身衣服,過幾日你生日的時候穿,你且看看有沒有哪裏不合身的。”
說著,心中想著那趙儷每日穿著月牙白的衣服、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到處跑,該是讓人去敲打敲打了,可別在酥酥的生日還穿的如此晦氣。
桂嬤嬤幾人聽見安貴妃的傳喚很快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