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要打開手機的時候,隱約聽到大門口有一絲絲的動靜。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慕寒已經去美國了,所以肯定不是他啊。
家裏的傭人,也都睡下了,所以……
想到這裏,蘇岑兒頭皮一陣發麻,難道有賊?!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膽子,鞋都沒穿光著兩隻腳丫就往外跑。
看到院子裏有給花園鬆土的鐵鍬,蘇岑兒一把抓起來,走到大門口。
她大氣不敢喘的現在那裏,高高舉起手中的鐵鍬,準備等賊開門的時候給他來個突然襲擊。
這個時候,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裏響起。
“我們走吧。”
男人的低沉的聲音中,略帶落寞。
“慕總,咱們就這麼走了?這都到家門口了,咱們還是進去吧。”
周東實在搞不懂慕寒是怎麼想的,今天他開車陪慕寒去外地談合約。就在雙方要簽合同的時候電話響了,又突然斷了,說要回來。
可是……這回來了,又不進去。難道……又因為蘇岑兒母子倆?
慕寒負手而立,深不見底的眸子望著二樓已經熄燈的房間。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回來一趟。
就算蘇岑兒手機關機,他完全可以讓周東聯係傭人的。
而且,他早就在整個鳳凰山安插了人手,來護衛蘇岑兒母子二人的安危。
莫名,他就是想回來。
“周東,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太傻了?”慕寒淡淡的問。
隻是,他這樣一說,搞得周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的老板,有異於常人的思維與智慧,做事果斷不含糊。要是說他傻,那這天下就沒有聰明人了。
不過,在今天這件事上,他確實替慕寒感到不值得。
今天那個合約,是慕寒去對方公司跑了好幾趟才拿下的,而且從來沒有見他對合作方這麼友好過。
甚至,連從不喝酒的慕寒,都主動獻上了幾杯。
可見,這次的合作對慕氏何等的重要。
麵對慕寒的問題,周東冒死回答,“慕總,您今天突然這麼跑回來,確實是有點欠妥當。再說,您就算非要回來,也得等在合同上簽了字啊。”
周東也是實話實說,雖然慕寒平時對他凶巴巴的,那隻不過是表象而已。
慕寒微微歎息一聲,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走吧。”
他轉身,打算離開,而此時大門,驀然被打開。
慕寒,猛然回頭,發現蘇岑兒穿著一身睡衣,披頭散發的光著腳丫站在那裏。手裏,還拎著一把大鐵鍬。
顯然,他被蘇岑兒當作賊了。
接著微涼月光,蘇岑兒看到那張帥到天際的臉,心開始“砰……砰……跳個不停。”
他們就這樣,四目對視著,就連一旁的周東,看的都有點迷。
蘇岑兒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喉嚨走著發緊的說,“你……你回來了。”
不知道怎麼的,當她躲在門口聽到慕寒要走時,手,便不受控製的開了門。
慕寒看著她,暗黑的眸光中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喜悅,但下一秒,又消失了。
他大步向前,把自己的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批在蘇岑兒的肩上。
“穿這麼少,是想被凍死嗎?”
雖然是仲夏,但,夜裏的鳳凰山還是很涼的。
慕寒拉起她的手,急匆匆地往屋裏走,怕的是蘇岑兒不小心著了涼。
到了大廳,走到沙發前,慕寒坐在沙發上,順勢把蘇岑兒拉到自己的大腿上。
蘇岑兒如坐針氈,下意識的要站起來,但是慕寒並沒有放她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