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正東微一點頭,“今天我失戀了心情不好,不醉不歸,正好你也借機釋放一下,我已經跟彭青說了,本來讓她一起來,她說最近要參加什麼考試,晚上要看書,她不來也好,她總是搗亂。”
其實他還是有點怪罪彭青誤導自己錯怪了趙念欣,隻是她是他的姐姐,她那麼做也是一番苦心,即便是幫了倒忙,他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你還笑得這麼得意?”蔣鵬程鄙視地瞥他一眼,”被人甩也值得慶賀?難得你有這樣的機會,我說這是報應。”
彭正東仰頭一口飲盡酒杯裏的紅酒,揚手把酒杯砸了過去,“死在我手上,你也覺得是報應吧?我不笑難道要哭?誰告訴你失戀就不能笑,再說我今天失戀,明天我還可以找回來,當給自己放過假吧!真的有些累了。”
蔣鵬程漫不經心道:“既然累了就放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別跟自己過意不去,你當人家是寶,人家當你是草。”
彭正東沒好氣:“夠了,再說真不饒你。”
蔣鵬程一聲冷笑,赫然起身,脫了外套扔到一邊,”要不來一架?我們兄弟很久沒有切磋了。”
彭正東也站了起來,脫了外套扯了領帶又解了袖口,襯衫的袖子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朝著他招招手:“來,我正好為沒地方出氣,感謝你的盛情邀請。”
“你就認定了我會輸?”蔣鵬程話音落下,拳頭已經飛過來了。
彭正東敏捷地側身躲過,“我認定了我不會輸。”
兄弟倆你一拳我一腳的,正切磋著,包廂的門忽然毫無預兆地被人從外麵推開,緊接著某人的聲音傳來:“我人還沒到你們就先開打了?”
裏頭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都沒空理他,來人笑了笑,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一邊品酒一邊看他們切磋。
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兩人打著打著就打到了他那邊,然後一不小心,他也被卷進去了。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那人一邊招架一邊大叫,“我是客人!有你們這麼欺負客人的嗎!”
“怎麼沒有!”彭正東和蔣鵬程異口同聲,包廂內一片混亂。
周建偉也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幾個人關係想到密切,以前他們在學校號稱三劍客,周建偉在重慶開投資公司。
雖然平常聯係不多,如逢周建偉回成都,他們還是會小聚,今天彭正東接到周建偉的電話時心情很不好,他知道自己錯怪了趙念欣,也知道她真的生氣。
可是老朋友來了,他總要接見,正好趁著時間釋放一下,最近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忽然之間經曆了太多變故。
她的委屈他懂,可是他的委屈誰懂,今天是他召集的聚會,其實他不知道周建偉是彭青特意請來幫忙的。
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蔣鵬程湊到他耳邊溫和道:“正東,你那小姑娘我今天在醫院走廊碰見了。”
彭正東訕訕道:“碰見就碰見,有什麼不得了,你們那又不是夜總會有什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