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對她說,當然你是一個例外,她從他的眼裏看到自己,溫暖的擁抱,曾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這樣的記憶,她從沒有如此眷戀。
這才是曾經的彭正東,這才是他的本質,自信、霸道、不容置疑的掌控全局。
“你哥會同意我們,我媽她早晚會接受你,所以她們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趙念欣不甘心:“那,那還要欣兒呢?”
彭正東似領悟到什麼,這些日她對自己的態度,更多的怕是來源於夢欣兒,剛才她說自己至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那麼醫院看的那幕隻是做給他看。
“念欣,我跟欣兒早結束了,她也有自己的愛情,你也認識——就是她的助手,胡開平,所以你不要顧慮她。”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你們真的結束嗎?昨天晚上做惡夢還夢到她放火燒了我家,我害怕她會報複我。”
彭正東抱著她:“傻瓜,做惡夢也能當真?夢是相反,說明最近我們有好事情。”
說完他想到了什麼,把她抱得更緊:“孩子是我的?幹嘛自作主張處理?你知道我多麼希望有一個我們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會捧在手心裏,看她們從很小的小孩子長成一個大人,那將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孩子是上帝送我們的禮物也是我們的希望和寄托,你怎麼如此殘忍?”
孩子,是她一直想要回避的禁忌詞,她何嚐不想跟他有孩子,隻是那時候她顧慮太多。
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那段時間她想得多一點的是如何保全他,如果非要在孩子和他之間做一個選擇,勿庸質疑她會選擇正東。
他的每一句話都拷問她,讓她不能呼吸,她沉重道:“正東,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彭正東手在抖:“為什麼要這樣?你怎麼狠得下心?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
她不想這時候說出夢欣兒對自己威脅的事情,既然他說她們結束了就沒必要在添加麻煩,就讓她們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
她聲音低低道:“那時候我不確認我們到底會不會在一起,當時顧慮太多,當時一衝動就去做了。”
他緊緊的摟著她:“以後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不論多大的困難我們都一起麵對。”
她始終沒有彭正東那麼樂觀,夢欣兒真的會就此罷手?還有大哥和彭母,其實大哥還好,經不住纏他總會同意自己,他隻是麵子思想一時想不開。
她像跌進無邊的深淵,也許愛也是一種痛。
他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廝語,有一種深情的感覺,趙念欣沒再亂動,彭正東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眷戀的撫摸她光潔的肩膀,但一直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踏實,讓趙念欣原本冰涼的身體有了一些許溫度,她靜靜依偎在他懷裏,莫名的,心裏一陣酸楚。
他們就這樣安靜的相擁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彭正東的平靜和沉默漸漸平息了趙念欣的憂慮。
“正東,我隻是害怕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