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的好疼,手腕被拉的甚至聽見骨頭咯咯的聲音。腳就這樣在地上磨著,即使是厚厚的地毯,但撕扯皮肉的聲音依舊是疼的幹脆。
可是更讓她害怕的是彭正東想幹什麼?
彭正東就像瘋了一樣,用力將她往裏拖,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猛的,趙念欣被甩到座椅上,手驀地被鬆開,額角被藤椅撞擊立刻紅腫了一塊。
她有一種眼冒金星的感覺,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彭正東不知從哪裏一個盒子砸在她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個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對你嗎,這就是答案。”彭正東聲音極為生冷。
一連串的動作讓趙念欣有些反應遲鈍,滿布驚恐的眼眸終於慢慢從修羅一般的彭正東身上離開,落到自己身旁的盒子。
緩緩地將她拿起,慢慢的打開,忽然極為害怕,好像打開潘多拉的盒子,不知道裏麵是什麼,但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手竟微微有些顫了。
原來是一對閃耀的鑽戒映入眼底時,趙念欣的心髒似乎立刻被一雙手捏緊,空氣瞬間流失,太陽穴發緊,她甚至聽見自己的心髒咚咚咚越來越快,快要從她裏蹦出來,然後空口那一塊立刻空的發疼。
這是要送給自己的戒指嗎?她曾無數次夢想成為他的妻子,不求富貴,但求一生和他在一起。
“這是不是你要的的答案,趙念欣,你想我把這戒指帶在別人身上你就高興嗎?希望我睡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叫著你的名字?”
彭正東蹲下來與她對視,現在的他又穿上了冰冷的外衣,輕蔑的語氣,冰冷的口吻,就像一把鋒利的冰刀,將趙念欣的心一刀刀的劃開,冰凍。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與他對視,好像她真的欠他很多,欠他一個無法給予的未來。
錯誤的明明不是自己,他眼中的憤怒,讓她既心疼又難受,她該怎麼麵對他呢?
如果沒有夢欣兒的要挾,看到戒指,她會多高興,現在的她連自己的孩子也沒有了,她還敢奢望跟他在一起?夢欣兒一定會撕碎她彭正東也會因此完蛋。
怎麼辦?她不可以動心,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彭正東,你放過我吧。”千言萬語到嘴邊隻變成了一句無力的哀求。她想狠,可是她做不到。
彭正東冷冷的看著她,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他臉上絲毫沒有一點表情。
她不甘心繼續道:“彭正東,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答應從此從你的世界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扯了,求求你,你放過我。”
彭正東沉默了下,眼眸黑的厲害,好像在仔細咀嚼她的,每一句話。
趙念欣像個等待宣判的死囚,她不能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一旦知道所有,她就更不可能逃走,還有他怎麼收拾夢欣兒也說不準,到時候他們倆大概魚死網破。
彭正東根本不正眼瞧她,冷冷道:“放了你?除非我死,或者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