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溫度驟然下降,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白癡似的目瞪口呆看向梵落,瀚海王眼眸危險的眯起,殺氣森森。
最是了解他每一絲情緒變化的貴妃藍羽,停下捏腿的動作,施施然站起,將袖子裏的匕首扔到梵落腳下:“自己動手吧,也許還能留個全屍。我們的王不喜歡強迫人,你不願伺候他,效忠他,那就取出你的內丹,乖乖進獻給我們的王,否則各種極樂酷刑等著你輪番嚐遍,然後再挖出你的內丹。”
“取出內丹也叫饒我一命?”梵落微微撇了下嘴:“取出內丹,輕則功力全失,重則癱瘓殘廢。”
說是這麼說,她還是乖乖的俯身撿起匕首,動作緩慢的偷偷觀察探測瀚海王和藍羽的實力。
可是,她居然探不出深淺!太可怕了!她靈力和念力雙修,實力最起碼已經達到先天十三重,甚至更高,而她居然探測不到這兩人力量的冰山一角。
他倆究竟高深莫測到了何種程度?怪不得能稱霸大漠數百年。
她暗暗的窺測,藍羽顯然也感應到了,似笑非笑的冷冷睨著梵落。
瀚海王眼神一寒,冷冷道:“藍羽,你看上梵落了?”
藍羽嚇了一跳,臉色驟變,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磕了個頭:“奴才心裏隻有王,怎會看上別人?”
“當真?”
瀚海王腳尖一抬,挑起藍羽的下巴,迫使他與他對視:“當我是瞎子麼?你看她的眼神分明充滿意味深長的笑意,不是動心是什麼?”
“奴才不敢。”
啪的一耳光,狠狠打在藍羽臉上,頓時半邊臉腫起來,五個指印觸目驚心,幾乎要滲血:“不敢就是就這個賊心,隻不過沒賊膽罷了。”
梵風芷冷笑道:“就是,像梵落這種貨色,哪裏比得上咱們王一根頭發絲?羽貴妃,你實在是有眼無珠,不識真英雄豪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貴妃之位,在後位虛懸的情況下,獨攬後宮大權多年。”
藍羽垂頭匍匐在地,一言不發。
梵風芷正自沾沾自喜,以為占了上風,有取代他寵幸的勢頭,卻聽得瀚海王冷冷道:“梵風芷,你是質疑我挑選玩寵的眼光太差?你覺得你比他好得多?”
手肘狠狠一撞,梵風芷慘叫一聲,跌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也不敢叫疼,隻怕惹得瀚海王一個不爽,就將她碎屍萬段。
她投身瀚海城這幾天來,親眼見到太多的寵妃和下屬被喜怒無常暴戾殘酷的瀚海王隨手碾滅,死得都慘不忍睹匪夷所思。
她來此的目的是要借助他的力量,將梵落置於死地,葬身大漠,決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先把自己小命給搭進去。
所以她馬上也磕頭求饒不止,作出最卑微虔誠的認錯態度。
瀚海王嫌惡的起身,一腳將她踹飛出去:“狗一樣的人,也配對我寵幸多年的貴妃指手畫腳?誰借你的狗膽?!”
梵風芷直接從大殿門口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狠狠撞在門外的巨型凶獸石雕上,咳出好大一口血,脊骨也差點斷裂,疼得她渾身冒冷汗,卻不敢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