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落看了格日勒和靜波一眼,問:“你們兩個要去嗎?”
格日勒沉吟道:“幾百年來都沒有人敢招惹的瀚海王,就憑我們幾個,不是白白送死嗎?”
“好,那咱們就出發吧。如果學一身功夫,不敢用來伸張正義,修煉根本就沒有意義。”梵落說著將那四個使者馬背上捆綁的美人們都鬆綁放下來,示意她們逃命去,然後她翻身上馬,讓時越帶路,向瀚海城趕去。
江離和靜波也都一躍上馬,緊追其後。
格日勒原地徘徊了良久,一咬牙,也飛身而上,策馬狂追。
隻留下那幾隻癩皮狗,依舊在興致勃勃的拿那使者發泄過剩的欲望。不知道讓多少年輕美貌男女死在他身下的惡使,終將以更為屈辱恐怖的方式,死在野狗們的身下,可悲呀。
那些被禍害得家破人亡的流民們,從各個破敗房屋和廢墟後麵,窺探著這惡使的下場,說不出的快意和顫栗。
疾馳的馬背上,梵落忽然揪住時越的衣領,低聲冷冷問:“你是不是占星師?”
時越身子一震,笑嘻嘻道:“梵落姐姐,你覺得我有這種天分嗎?星曜大陸占星世家被逐,占星一途成為最禁忌的職業,誰還敢學?何況,占星需要天分。”
“你不會?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訓練野狗學那些使者禍害別人的動作?你是如何推算出我什麼時候到達落日城?我們回雲麓,走落日城的話非常不順路,要多繞一半的路程。而那些使者回來的時間,也在你精心計算之內。除非你是占星師,或者神仙,否則你無法將這一切串聯得天衣無縫。”
“梵落姐姐,訓練野狗那些動作,無非是等某一天讓那些使者自食惡果,我哪有推算過什麼?你們會來落日城,並且在使者們外出搶掠返程的半個時辰前,這都是巧合呀。”
“還想騙我?時越,我縱然識破了你的計謀,還是義無反顧的幫你屠魔報仇,不顧死活,想救大漠二女於水火之中,你難道就不能坦誠相待?”
時越回頭眼神複雜的看著梵落,良久,才點點頭:“對,我會占星術,七歲那年,我就算出在我十二歲這一年會有一場大劫。我爸媽是落日城的城主,他們以為這場大劫是指我個人的劫數,所以從那時起,一直讓我女扮男裝,以免長大後被瀚海王的使者選中,送去瀚海城。我和父母都沒有想到,這場浩劫是指整個落日城被毀,將近四分之三的臣民死於這些使者的禍害屠殺。從我父母出事那天起,我就暗中操縱訓練這些癩皮狗,等待時機,讓那些惡使自食其果。”
“你居然是女孩子?你怎麼知道惡使們會惡有惡報?”
“從你踏上南越疆土開始,我就鎖定了你,根據你的實力進化,推算出你大概是唯一有可能觸瀚海王逆鱗的真英雄。我是一半靠占星,一半忖度人性。”
“時越,你真是個可怕的人精,如果你走上邪路,將是星曜大陸最大的一顆毒瘤。”
時越不解的問:“毒瘤是什麼?誇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