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那年,我要嫁人了。
對方是個已經四十多歲的男人,頭發少的可憐,肚子上的肥肉卻是一顫一顫的,但是爸爸卻執意讓我嫁過去,隻因為這個男人能幫家裏填補上幾十萬的外債。
當我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剛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還來不及歡呼雀躍一下子就懵了。
爸爸好賭,輸得已是家徒四壁,妹妹又因為尿毒症要長年支付巨額醫藥費,家裏欠下了高利貸,我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的過日子,生怕要債的找上門來。
“瑤瑤啊,我知道你肯定會怪家裏,但是我們也沒辦法,你妹妹需要錢,爸爸又是這個樣子,你說你讓我怎麼辦?”媽媽坐在身邊一邊拉著我的手,一邊抹淚。
她的手粗糙,流淚的眼睛都是皺紋,她是被生活逼的,早早就沒了當年人們口中的嬌美。
媽媽的難為我懂,我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拿出我的率取通知書,戀戀不舍的撫摸著上邊的每一個字,直到眼前一片模糊,大滴大滴的淚眼落在了上邊。
妹妹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著我,她眨巴著眼睛,伸出手輕輕的將我臉上的淚珠擦掉,“姐姐不哭。”
我咬著牙,狠狠的點頭,強忍住再次奪眶而出的眼淚。
晚上爸爸罵罵咧咧的回來了,“媽的!手氣真背!又他媽的都輸了!”他“砰”的一下踹在了門上,指著我們就罵:“怪不得老子輸錢!都是你們在這哭的!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
“爸!”
我索性跪在了爸爸的麵前,一手捂著口袋裏的錄取通知書,苦苦哀求道:“您就讓我去上學吧!以後,等我掙了錢,我一定會孝敬您的!”
“上什麼學!”爸爸本來就輸了錢,這下脾氣更加不好了,他對著我一腳踹了過來,罵道:“女孩子家家的上那麼多學有什麼用!趁著年輕你還能多要點彩禮錢!別等老了,那可就不值錢了!”
我被爸爸一腳揣在地上,臉貼著冰冷的地麵,淚水再一次落了下來。
“瑤瑤!”
媽媽踉踉蹌蹌的衝著我跑了過來。
“哭什麼哭!叫什麼叫!”爸爸一把拉住媽媽的頭發,拳頭對著揮了出去。
“媽的!老子不贏錢都是你們哭的!”
而偏偏這個時候要債的上了門,一幫流氓拿著家夥進了家門就是一通砸。
劈裏啪啦,家裏轉眼就變得麵目全非。
媽媽護著我和妹妹,我們三個依偎著彼此瑟瑟發抖,滿眼驚恐的看著猶如廢墟一樣的家。
“不還錢,我們就要你的命!”那人拿著刀子架在了爸爸的脖子上。
“瑤瑤!你救救爸爸啊!你救救爸爸啊!”
爸爸渾身都在抖,嚇得恨不得癱在地上。
媽媽衝了上去,但是被那個凶神惡煞的流氓一把甩開。
“啊——”
“媽媽!”
“你個丫頭片子!老子生你就是想讓你到時候賣個好價錢!你他媽的到底嫁不嫁!”
媽媽的痛呼聲,妹妹嚇得驚叫聲,以及爸爸的咒罵聲,每一聲都像是敲擊在我的大腦裏的錘子,它讓我痛不欲生。
我的腦袋嗡嗡的響,仿佛天地都在旋轉。
我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伸進口袋裏,緊緊的捏著那封錄取通知書,說:“我嫁!”
此時我已是心如死灰。
家裏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就這樣,我要馬上嫁人了。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叫李輝,幫家裏還了債,就急急忙忙的舉行了婚禮。
當晚,我坐在床上,等著我名義上的丈夫同我同房。這個時候我的心都是死的,同什麼人上床,被什麼人睡已經無所謂了。
那個喝的醉醺醺的家夥,一邊往自己的嘴裏一邊灌酒,一邊對著我很是猙獰的笑。
“嘿嘿,給你看個好東西!”說著他便解開腰帶,一把脫下他的褲子。
他揉搓著自己的下體,嘿嘿的猥瑣的笑著。
那裏的形狀像是嬰孩般的大小,在兩腿之間萎縮著。
他是個性無能。
李輝已經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他一邊揉搓著自己的下·體,一邊對著我逼近。
那東西醜陋的躲在一片稀疏的毛發裏,看得人作惡。
“你什麼表情?可憐我!可憐我硬不了?操·不了你?”
他鬆垮的皮囊套著一身肥肉,跟著他的動作一動三顫,他嘴裏發出的腥臭味恨不得熏暈我。
“嗬嗬。”
我臉上帶著諷刺的笑。他是個性無能最好了,這樣我最起碼能保住我的身子。
但是我沒想到李輝不僅僅是個性·無能,還是個性·變·態。
他指著自己那萎縮的東西,眼睛眯在一起盯著我,我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他的欲·望。他不同於正常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