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之前,風國京城有一神童,三歲識千字,五歲便會背詩,不少文學大儒上門爭收其做弟子,一時之間,成為美談!
當人人都認為此神童將來大有作為,會成為國之棟梁之時,意外發生了,他從馬背上摔下,被馬踩斷了雙腿,從此天才變廢物,再無前途可言!
而那個曇花一現的神童,便是坐在簫離眼前一身儒雅風采的張子普!
簫離蹙起眉峰,她知道張子普聽懂了她的暗示,正為她的不信任而惱怒!
可,她終究沒認為自己的擔憂多餘!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簫離扯了個理由,步履匆匆而去。
而當她走後,阿寶俯下身子,目光陰鬱的向張子普提議道:“公子,你對李簫這麼好,她卻威脅你,太不識好歹了,不如我們讓太師把她趕出去?”
隻要張子普不再護著簫離,張元錦定然毫不留情的將簫離趕走!
張子普麵無表情的眺望著遠方,聞言收回神思,沒有去看阿寶,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阿寶這麼為我著想!”
阿寶心頭一顫,看張子普的表情又分不清他是喜是怒,膝蓋一軟便跪在地上:“公子饒命,是阿寶多嘴了,饒命啊!”
張子普嘴角含著一絲笑,蒼白的手指輕輕的點著自己的大腿,望著簫離離去的路,久久不語。
簫離和張子普得不愉快當天傍晚便傳到了張元錦的耳中,張元錦喜上眉梢,立即將簫離叫到了書房。
張元錦的額頭已經結渣,不需要再包紮,便大大方方的露出了傷口,那傷口依舊青紫一片,很是瘮人。
可,張元錦完全不在意!
他雙手環胸,冷笑的打量著簫離,喉嚨裏麵發出一聲極低的笑聲,便開口道:“李簫,你的靠山沒了,還待在這裏?”
張元錦之所以容忍簫離,那是因為張子普,如今張子普都放棄了簫離,這張家自然也就沒有簫離的容身之處!
簫離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靜靜地看著張元錦,搖了搖頭,反問道:“太師,你怎麼知道我沒靠山了呢?”
張元錦被問得一愣,微微皺眉。
簫離說道:“今日我和公子的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我們之間,還沒有到恩斷義絕的地步,所以我現在依舊有靠山,公子不會讓我離開的!”
簫離做事,一向有分寸,就算今日和張子普說的那些話,簫離也有把握張子普不會讓她被趕出去!
“太師若是不信,盡管試一試。”簫離對著張元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元錦氣的胡子上翹,當下拍桌而起,剛向簫離走了兩步,突然頓下,緊接著大口喘息,搖晃著腦袋。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簫離皺眉,簫離立刻上前:“太師,你怎麼了?”
話剛剛問完,張元錦手扶著桌子,一把推開簫離,失控的吼道:“你離我遠一些!”
簫離皺眉看著張元錦,緩緩地低頭,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剛才她扶張元錦的時候,手碰到了張元錦的手腕,而在那一刻,便檢查了張元錦的脈搏。
張元錦的身體在麵色看來十分健康,但是他的心髒已經在衰竭!
這一種衰竭,不是患病所致,而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張元錦年事已高,心髒也快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