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香”這種曖昧的東西用來作為證據聽起來很荒謬,但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尤其這麼敏感的東西是最具說服力的。我不得不接受就是杜一凡要在我的酒裏放芥末,他知道隻要芥末在那裏,Silvia就一定不會錯過整我的機會,杜一凡,你真有必要做的這麼絕情嗎?
盡管我已經放棄了他,但還是忍不住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心痛的表情全被Silvia看在了眼裏。她欣賞了我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你是得知杜一凡去了比賽現場,後悔放棄他了嗎?那相思闋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去了比賽現場又怎樣?還不如不去呢!
怒到極致,我漸趨理智,反複思考這中間的過程,到頭來我發現,比起Silvia,我更願意相信杜一凡。我不懷疑Silvia所說的事實,但也不相信杜一凡會做出傷害我的事,如此一來,杜一凡的動機倒值得深究了。
不是害我,那就是要幫我,如果他知道我的味覺出了問題需要刺激,那麼一切發展得似乎更加合情合理,我的確應該感謝他。唯一說不通的地方就是,杜一凡怎麼知道我的味覺出了問題呢?難道他一直都在關注我?那為什麼遲遲都不肯出現?
想來想去,最終能確定的還是杜一凡仍舊不肯麵對我,追究他的動機也毫無意義,就這樣散了吧。
獨自想了好一會兒,我擺出送客的架勢,冷冷地說:“相思闋永遠都會是相思闋,更重要的是,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我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用怨毒的目光目送Silvia離開了。
告別夜巴黎,我帶上行李和那個畫著骷髏的箱子趕往機場,骷髏箱子裏裝的是師爺傳給我師傅,我師傅又傳給了我的一套精致的調酒器具。我遵照林素的指導,把自己打扮得盡量像一個巴黎女人,墨鏡絲巾等穿戴一樣不少,這讓我在機場裏閑逛時的回頭率翻了一番。
我站到長隊裏準備登機,這時,廣播裏突然傳來我的名字,“乘坐XXX次航班即將前往巴黎的韓非可女士,您有一件‘寶貝’遺落在寄存櫃台,聽到消息後請馬上前來領取,以免影響您正常登機……”
第一次聽到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聽了一遍,的確叫的是我,但我隻帶了兩個箱子,大的旅行箱已經拿去托運了,隻有小的那隻裝調酒器具的箱子在逛商店的時候寄存了一會兒,但它現在就在我的手裏,除了它是我的寶貝外,我也沒什麼貴重物品了。話說回來,就算我有東西落在了那裏,播報員一直在廣播裏強調寶貝寶貝的,這種說法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