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裝笑得很開心地說:“我這不是掛著多陪陪你嘛。”心想道,那兩個地方都沒有杜一凡,去了又有什麼勁呢?徒增傷感罷了。
正月十五月兒圓,人卻難團圓。花蓮集團的董事長獨自站在寫字樓最頂層,透過拱形玻璃圓頂望向朗朗夜空,一門心思都在林凡音身上,他扶額皺眉,對於公司現今的發展狀況一籌莫展,倒是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城市的鍾樓傳來十二聲悶響,緊接著電話鈴響起,花董事長剛接起來,那邊就傳來秘書急切又驚喜的聲音,彙報的內容都因激動而語無倫次,“董事長,公司的股份終於恢複正常了,就在剛剛,林凡音又消失了,徹底消失了……”
原來,杜一凡早就算準要在這個時候撤回“林凡音”,讓原本屬於杜一凡和司徒恪的股份各歸各位,他就是不讓花家過個安穩年,真是惡作劇般的報複。
就在這一消息在全市傳開後,我第一時間趕回了公寓,長久以來的報複終於結束了,杜一凡該回來了吧。我激動地推開公寓的門,一股鑽心的冷風撲麵而來,讓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杜一凡回來什麼的不過是我的癡心妄想罷了。
之後我和房東續簽租房合約的時候得知,杜一凡已經把新一年的房租交給她了,我心裏暗罵,你不住了還不讓別人住,真是太可惡了!
杜一凡的種種行為都在表明他隨時都會出現在隔壁,這種不確定對方何時會出現的相思是最折磨人的。沒有他,我戒掉了早飯,除了睡覺和洗漱,其餘時間我都是在夜巴黎度過的,我害怕待在沒有他的公寓裏,更害怕聽到他的名字。
當林素他們在我麵前討論杜一凡哪去了的話題時,我一臉漠然,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一開始他們還問我,後來見我沒反應,也就不敢再提了。慢慢地,他們發現了我的狀態似乎不太對,整個人都變得冷冰冰的,對誰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好像除了調酒外,別的什麼都與我無關,就連小五向我宣布她正式和我哥交往了,我也隻是輕輕地“哦”了一聲,然後繼續調酒。
林素見狀,在我麵前和其他人光明正大地商量著,“要不咱直接告訴她杜一凡死了得了,讓她痛哭一場或者幹脆吐兩口血也就過去了,總比這麼幹耗著強,別再憋出病來了。”
宋霖馬上反駁道:“你這是咒誰呢,萬一她想不開也跟著去了怎麼辦?”
“我們家小可才沒那麼傻呢。”
這時,陳漓說道:“我看還是轉移她的注意力比較好。”然後便對我說:“小可,我把今年所有的調酒師比賽都給你報完名了,你好好準備吧,有你忙的了。”
我頭也不抬地說了聲“好”,沒想到這便是我慘敗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