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後,花夢影都沒和左立商量,直接告訴司機去女仆咖啡店,那是花夢影的第二個家。到地方後,花夢影拽著左立一起下了車,倆人迷迷糊糊地來到女仆咖啡店的二樓。
花夢影在她的房門前停下,左立挑眉問道:“怎麼?你要留我過夜啊?”
花夢影反問道:“不然我帶你到這幹嘛?”
左立的手剛放到那個門把手上,花夢影的身體就擋在了門前,“這是我的房間,你的在那邊。”
左立心領神會地笑了,“花家人出手,就是大方。”
“就是啊,隻分一半床給你,顯得我多小氣啊。”
看來就算兩個人都喝醉了,也還是有底線的,沒什麼問題嘛。前半夜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去了,左立中途起來上了趟廁所,一切就都變了。
左立從衛生間回去的時候,迷迷糊糊地就進了花夢影的房間,往水床上一躺,頭抵香枕,身披雲被,頓覺全身無骨,哪禁得住身邊還有一個觸手可及的柔軟軀體。花夢影睡得很沉了,早已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隻覺得很舒服,那一陣刺痛也無暇顧及。
再說第二天早晨,花夢影朦朧中摸到了身邊一個熱乎乎的東西,不由得一驚,睜開眼睛看見了熟睡的左立,又嚇得馬上轉過身去,背對著左立,身體的異樣也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事情,但畢竟是成年人了,不好太大驚小怪吧,還是先裝睡吧,花夢影心想著又閉上了眼睛。
且看左立,被花夢影這麼一摸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緊接著睜開了眼睛,這一睜嚇得夠嗆:
第一秒,這不是花夢影嗎?!
第二秒,還好沒有對上她的臉。
第三秒,我TM竟然把花蓮集團的千金給睡了!⊙﹏⊙‖∣
第四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應該能對自己負責了——吧?
第五秒,我是起來就走呢?還是給她做頓早餐再走呢?
第六秒,做頓早餐是什麼意思啊!我還奢望有後續發展嗎?她不把我殺了就謝天謝地了。
第七秒,我還是先老實躺著吧。
左立最終默默地背對著花夢影轉了過去。兩個人都緊鎖著眉頭啃著拇指在心裏犯嘀咕,他|她怎麼還不起來?花夢影心說,這是老娘的地盤,你麻溜穿好衣服就趕緊滾,千萬別做什麼多餘的奇怪的事情啊!左立心想,還是等她先起來後再隨機應變吧,她要是聲嘶力竭地讓我滾,那我就趕緊跑;她要是給我做頓早餐呢?那大家就好聚好散;她要是讓我負責呢?不會吧,嗬嗬。(我隻想說,他第二個“要是”的時候,我就嗬嗬了,左立,你真心想多了。)
就這麼糾結著,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又過了三分鍾,倆人實在扛不住了,同時坐了起來,做了個深呼吸,“不行了,實在躺不住了。”
兩個人麵麵相覷,花夢影眼裏馬上燃起了怒火,左立條件反射似的說道:“你聽我解釋……”
花夢影沒想到左立會是這種驚慌失措的反應,還以為他對於這種事習以為常了呢,便有幾分調侃地說:“還不走,等著我給你做早餐呢?”
左立早就嚇得一愣一愣的了,聽花夢影這麼說後,他呆呆地說:“還是我給你做吧。”
花夢影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威脅說道:“做你妹啊!用不用我付你服務費啊?”
左立這才回過味來,趕忙穿好衣服就走,臨走前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花夢影,花夢影把頭別過去避開他的目光,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然後訕訕地離開了女仆咖啡店。出了大門,左立望了望頭頂罕見的藍天,心裏卻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霧霾,她可是花夢影啊,根本就不屑讓你負責,別自取其辱了。
左立走後,花夢影將疲憊的身子泡在了浴缸裏,閉眼想著,這是她的第一次啊,她留給杜一凡的第一次啊。可是她並沒有非常難過,而是無奈地認了命,然後頭慢慢浸到了水裏,眼前出現的是左立英俊的臉龐,她摟住自己的身體,緩緩摩挲著,昨夜輕柔愛撫的痕跡還沒完全退去,他也是個優秀的男人啊,花夢影想到這裏不禁笑了出來,同時被自己嚇了一跳,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杜一凡啊。
回到杜一凡的生日party上,別看平時我和他在家有說有笑的,這會兒在這麼曖昧的氣氛下跳起舞來,彼此倒都沉默了。我突然想起了花夢影的囑托,冷不丁來了句,“生日快樂。”
“謝謝,你也不用說這麼多遍吧。”
“這句是花夢影讓我替她傳達的。”
“哦?”杜一凡神情有些恍惚,那個女人不是很喜歡自己嗎?前段時間還興致勃勃地說要為自己準備一份生日大禮呢,如今不見禮物,連祝福都是小可捎帶的,她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