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檢查被害人生前被注射了大量大麻,並且有明顯的血液加速流動導致的心髒收縮,應該是受到了驚嚇或者恐嚇,根據報警時間來說,短時間內死亡屍體的僵硬程度也不應該這麼高。所以可以初步判定,受害者死前收到過精神迫害導致身體僵硬。”
祁渲一邊聽著檢屍官的報告一邊翻看死者的照片,羅雲青的屍體側躺在椅子旁,破碎的手機掉落在手邊,滿地的動物碎屍。祁渲越是看細節,越是不得不承認凶手的殘忍,從部分動物殘肢上來看,動物的體積其實並不大,但是卻被凶手分解到散布在客廳的每個地方的程度。再看宋雲青的眼睛突出程度,足可以想象的出當時分解的場景究竟是有多殘忍,但凶手卻還可以一邊碎屍一邊恐嚇她,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不得不承認凶手的手段堪稱殘忍,而且極其輕鬆,一點也不像是個新手。
不……不是……滾動鼠標的手突然一頓,祁渲想著以前案件發生的種種,突然覺得這起案件也許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如果說,凶手是老手,所以才能夠麵不改色的一邊恐嚇一邊肢解動物屍體,那麼,在宋雲青死後卻又匆匆離開現場,留下許多有疑點的證據。再者,那個破碎的手機又該如何解釋,若是手機一直在羅雲青身上,那又怎麼會在死的的最後一刻才撥出求救電話?但若是手機最後被宋雲青拿到,凶手是發現她撥打求救電話後才真正出手殺人滅口的呢?
“嘖。”祁渲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鍾,整兩點。
“嗬,學校也該上班了吧。”說著便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出警察局,發動私人汽車駛向學校。
“嗡嗡……”行駛在高架上的祁渲瞄了眼正在震動的手機,王南的名字赫然在屏幕上閃動著,一手掌握著駕駛盤一手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繼續目不斜視的駕駛著汽車的說道:“喂,又有什麼新發現?”
“喂,頭兒,我調出了宋雲青最近幾個月的電話記錄單,發現大概幾個星期前,有兩個號碼頻繁的撥進撥出,而且……”
“你現在開車把記錄單帶到學校來,具體來了再彙報。”一心二用的祁渲集中不了注意力去思考案件,不由得出聲打斷王南的話。
“好,我這就過去。”肯定有力的聲音傳過來,隨即便是電話被掛斷的聲。
將手機扔在一旁的座位上,祁渲再次專心致誌的開車。然而不過片刻的時間,手機卻再次想起來。祁渲伸出手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不是說了去學校再說嗎?”
“啊……那個打擾到你辦案了嗎?”意料之外的女聲從手機那邊傳過來。閆靜?聽聲音腦海裏跳出的便是她的名字,同時也問了出來。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肯定的回答後,祁渲再次問道:“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恩……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是羅老師平時和我關係不錯,而且這起案子也是……”聽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當初那個傻丫頭果然還是那樣心軟善良啊,明明這起案子和她沒有半分關係,卻還是毫不猶豫的想要幫忙。就像當初,明明那麼小那麼無力,卻還是果斷地站出來保護自己,趕走了那些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