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爺很快就把東西吃光了,他吸溜完最後一口酸奶,吐出一口氣,然後握住他媽媽的手,說道:“媽媽,你快去勸勸我爸,讓他不要賣掉我的寶馬。”
“你的車什麼時候換成寶馬了?”曾夫人驚訝得都忘記哭了。
“不是車,是我的馬,我的愛馬,我最寶貝的馬!”
“哦哦。”曾夫人總算想起了兒子喜歡養馬這件事。“寶寶,你犯了多大的事情啊,為什麼你爸爸要這樣對待你?”
曾少爺一臉猙獰,“都是那個女人!”
“什麼?”曾夫人睜大了眼睛。
“前麵不是老爸叫我去參加那個什麼慈善拍賣晚會嗎?我就去了,然後看到了一副畫得黑不溜丟的破畫還放在三樓展示台上,特麼的起拍價竟然要一百萬,然後我就說了一句,結果畫那幅畫的女人就站在我後麵,跟個鬼似的冒出來,我們就打了賭,我就是不相信她那麼一幅破畫能拍出去,然後就賭了一百萬,沒想到……”
“拍出去了?”曾夫人好奇地追問。
“是啊,沒想到那樣一幅破畫竟然能拍出四百萬。”曾少爺超級鬱悶。
“哇!”曾夫人驚歎。
驚歎完,曾夫人才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賭輸了,她訕訕地笑了下,這眼眶裏的淚都還沒幹,“寶寶你賭輸了就輸了,這有什麼問題?”
原本還有些理直氣壯的曾少爺,突然有了心虛的感覺了,他這個時候確實有點能體會他爸爸說的話了,連一百萬都輸不起說出來確實挺丟人了。
“媽,這就是件特別小的小事,把錢給那個女人不就好了,你看我爸對我多狠,他把我像牲畜一樣關起來,他還餓著我,最慘無人道的是他要我寫一千字的檢討書,寫了一遍又一遍!”曾少爺控訴道。
“我可憐的寶寶~”曾夫人眼眶裏又盈上了淚水。
“媽,你快去找個會開鎖的鎖匠來把我的門口這把鎖打開,我再被關下去我會死在這裏的。”
一聽到“死”字,曾夫人就慌了,完全忘記了丈夫讓她不要插手的警告,連忙打電話去聯係人來開鎖。
曾大仁回來的時候,心裏想著大棒加胡蘿卜的方針,想著給臭崽子指導指導,順帶多喂一個麵包,可當他看到敞開的房門時,表情就變了,他衝上去,隻見臭崽子的房間裏亂糟糟的,就是不見身影。
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書房看監控,見是自己妻子來把臭崽子帶走的,他如果有胡須的話此時已經被吹起來了。
“慈母多敗兒啊!”曾大仁痛心疾首。
他第一時間趕回了老宅,卻也沒有逮到人,他衝著妻子抱怨道:“我不是說了這個星期你們都不要插手的嗎?這才第二天!”
曾夫人又淚奔了,哭訴:“你還說,你都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寶寶的?”
“他已經不是寶寶了。”
“他就是寶寶!”曾夫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不聽”的神情。
曾大仁頭大,問:“他在哪?”
“我不會告訴你的,不絕對不要你再那樣對待我們的寶寶了。”曾夫人很固執地說道。
“大仁,你做得太過火了,怎麼可以把我們的乖孫孫餓成那樣,以後都不許這樣了。”老太太也發話了。
“你們再這樣下去才要糟糕,那個臭小子現在都被你們寵成什麼樣了。”
“慢慢來,大仁,別把元寶逼急了。”老爺子說道。
“他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不小了,你看人家沈總也才二十七八,新創建的公司都已經走上正軌了,而且他們沈氏在國外還有那麼多的產業,不說他,你看森林影業的小李總,如今也才三十出頭,就已經把他們森林影業的影響力擴大一倍不止了。而曾元呢,都二十四歲了,還吃喝賭玩無所事事,這一年一年的很快就過去了,再不管教,隻怕等我們都動不了了,他都還是老樣子。”曾大仁苦口婆心地說道。
“這有什麼,反正我們曾家的家業以後也是留給元寶的。”老太太超級任性地說道。
“可是我不想我們祖祖輩輩經營的家業就毀在這臭小子一個人手上,我還想留給我的孫子。”曾大仁也不想多說了,知道也說不通這些人了,就幹脆出去調查那混小子的下落了。
為了盡快知道臭小子的下落,他還把賬戶給解凍了,結果臭小子卻沒有再動過這張卡了,他就知道肯定是家裏人拿了另外的卡給這臭小子。
幾乎都快要把H市翻個遍了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曾先生,你是不是在找你的兒子?”
曾大仁愣了一下,“徐小姐怎麼知道?”
“因為,他正在我麵前,對我——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