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少爺最終還是選擇了讓司機來接他,他忍受著酒吧人員怪異的目光,等司機來付了款後,他一上車就爆發了。
“那個老不死的到底在搞什麼?我惹什麼事了?等著,我一定要爺爺奶奶罵死他,竟然敢凍結我的卡。”
司機默默地開車,沒有搭理後座上發酒瘋的人。
一到家,他就憤怒地甩鞋子,開吼:“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滾上來,我在你房間。”樓上傳來另一道吼聲。
曾少蹬蹬蹬地衝上樓去,看到自己雙開門的房門大敞開,他一臉怒火地衝進去,看到他老爹的瞬間就開罵:“你個老不死的,幹嘛凍結我的卡,你信不信我讓爺爺也凍結你的卡!”
“嘿,你這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我怎麼不知道?”曾少大赤赤地往床上一倒。
“原本看你最近穩重了些,你爺爺說讓你去參加晚會多認識些人,我就讓你去了,哪想到你是給我裝模作樣。”
“裝什麼模作什麼樣,我就是這樣。我去參加晚會了呀,哦,晚會還沒結束的時候我就走了,難道這也是麻煩?那主辦方也太雞毛蒜皮了!”
聽到兒子這番不成器的話,曾大仁簡直要氣瘋了,恨不得拿皮帶狠狠抽一頓,但是又怕被老爺子罵,他喘著粗氣,質問:“你是不是和別人打賭了?一百萬?”
“是啊,怎麼了?”曾大少爺躺在床上,懶懶散散地問。
“你是不是打賭輸了,還跑掉了?”
曾少坐起來,“那個女的告狀竟然還告上門來了?”
“你打賭就打賭吧,還輸不起,你還賭什麼,簡直要把我們曾家的臉麵都丟盡了!現在你爺爺都不管你了。”
“不可能,爺爺怎麼可能為了這點小事不管我。”
“這是小事嗎?連一百萬都賭不起,這說出去誰還敢跟我們曾家合作。你爺爺說了,這次由我來處罰你,他們不會插手,你沒見你媽都不在這裏了嗎?”曾大仁一想到老爺子竟然放手讓他來管教兒子了,心裏也是略爽,不過老爺子還補充了一句“不準體罰”,哼哼,懲罰的方法多的是,不體罰就不體罰,雖然他想抽這臭崽子很久了。
“對哦,我媽呢?”平常見他喝了酒,總會忙這忙那為他醒酒就為了讓他第二天不頭痛的人今天竟然沒出現?
“你媽回老宅了,這陣子誰也不會來管你!”
曾少躺回床上,“切,無所謂。”
曾大仁表情猙獰,努力控製著自己想要上去揍人的衝動,也不多廢話,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沒有,他轉身走出房間,將房門鎖住。
對,他從外麵將房門鎖住了,用鋼鎖鏈和鋼鎖從外麵把門死死鎖住。
這次不趁機狠狠教訓一下這臭崽子,他就不叫曾大仁!
於是第二天,曾大少爺睡飽醒來,準備出門溜達,卻發現門打不開了,他使勁拉扯著房門還是拉不開。氣得他狠狠踢了一腳房門,卻把自己的腳踢痛了。
“來人!快來人啊——老頭,老家夥?老不死的!老爸——”
“喊魂呢?”外麵終於傳來了他老爹的聲音。
“你鎖住我幹嘛?快放我出去!我今天還約了人去跑馬。”
“跑馬呀,正好,我也好久沒有疏鬆筋骨了。”
曾少使勁捶門,歇斯底裏地喊:“老不死的,你不要碰我的馬!!!”
“聽說我們曾大少爺養馬很有一套,正好那個胡總也是愛馬之人,我看他要不要,回頭把你那幾匹馬賣了,湊活湊活,看能不能湊個一百萬。”
“你敢!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
“拜拜~”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很快就沒了動靜。
曾少爺受到了來自於他老爹的深深的惡意,他在房間裏發了瘋似的轉圈,摔東西,然後還想從窗戶那裏爬出去,卻發現裝了防盜網。
他大吼大叫了一通,隨後突然想到了手機,連忙去找手機,翻遍了也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老不死的王八蛋,你敢賣了我的馬,我一定要殺了你!!”
房間裏隻有他的聲音在回蕩,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泄氣的曾少爺隻能往床上一倒,默默祈禱愛馬們不要被那個混球給賣掉,不然他真的會發瘋的。
隨著時間推移,曾少爺餓了,但是更煎熬的是他害怕他的馬被賣了。
終於聽到了外麵有腳步聲了,曾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腳下一軟,差點摔倒了,他也顧不上自己餓得腿腳發軟,趴門上去,朝外麵喊:“老爸,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