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是譚教授叫我這麼做的,不是我本意想這麼做的。”
聽著朱永誌語無倫次的話,係主任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恨不得拔皮帶狠狠抽朱永誌一頓,簡直是蠢到家了!
“你說的是哪個譚教授?”係主任眉心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就是商學院的譚淮水譚教授。”朱永誌連忙回道。
“譚淮水?他叫你怎麼做?”
“他說讓我擠兌徐嬌嬌,最好是讓徐嬌嬌不要來上課,然後掛她學科,讓她在學校裏混不下去。”
係主任沒忍住,一個爆栗砸在了朱永誌頭上,“你是不是傻,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他有什麼能力幫你申請到副教授職稱,就算他能,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能力達不達標。”
朱永誌摸著被砸痛的頭頂,想要反駁卻又不敢,悻悻地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如果你還想在這裏繼續幹,你今天就去找徐嬌嬌道歉,她不原諒你你在我們學校的講師生涯也就到此結束。”
“有這麼嚴重嗎?”朱永誌不敢置信。
“徐嬌嬌現在儼然是班上的領頭羊,你現在是引起公憤了你知道不知道!先取得徐嬌嬌的原諒再去求其他同學的原諒就會容易很多。你去道歉的時候態度一定要誠懇,千萬不能再擺架子。”
“姐夫你教我。”朱永誌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看著係主任。
係主任無奈地歎了口氣。
且說另一邊,經過這一場共同抵抗老師的事件,班上的同學們和盛驕陽的關係明顯更親近了。
上完課,盛驕陽回了宿舍,戴上口罩和帽子,再換上她那副大黑框眼鏡,自己打車去了墓園,中途還去花店買了媽媽最喜歡的花。
雖然媽媽下葬的祭日是在明天,但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媽媽的祭日應該是今天,她是親眼看到媽媽離開的,就在她八歲生日的那天晚上。媽媽是想熬過零點的,但生命本身就不由人掌控,最終將近零點的時候帶著對她的歉意離開了人世。
這個放置著媽媽骨灰的墓園對於盛驕陽來說並不陌生,她回國那半年,每個星期都會抽一天時間來石碑前坐坐。
盛驕陽走在一排排墓碑中間的走道上,突然她停了下來,遠遠地看著媽媽墓碑前蹲著的男人。她嘴唇動了動,抱著花緩緩走了過去。
當她靠近的時候,蹲在墓碑前的男人警醒地轉頭看了過來。
盛驕陽在他的注視下,將花放到墓碑前。
“你是?”男人站起來開口問。
“我是驕陽的朋友,代她來看看媽媽。”
“嬌嬌……嬌嬌現在怎麼樣了?”
盛驕陽看著這個頭發白了大半的男人,反問:“你是她爸爸,你不知道嗎?”
“你認識我?”盛勳眯了眯眼。
“我見過你們的全家福,你,驕陽還有媽媽。”盛驕陽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倒是沒見過你。”盛勳凝神打量眼前的女孩。
“你沒見過我很正常啊,你認識驕陽幾個朋友?你有在乎過她嗎?你恐怕連她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