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歌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英年早逝不說,靈魂還穿越到了古代。
這狗血的事情,應雪歌就算敲破腦袋,也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當一切到來的時候,她才會如此手足無措。
不對,她現在連手足無措都是一種奢侈了。
唉,穿就穿了吧,起碼她也算重生,再活一次也賺到了。
可是,她穿到了一個草包的身體裏,她就有點意見了。
穿到這具身體裏也已經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她吃喝拉撒睡,可全都在這床上進行。
因為這倒黴的應雪歌,之前慘死在馬蹄下,當然,由於她穿了過來,所以表麵上應雪歌是沒有死的,隻是重傷。
而這重傷,自然是現在的她來承受了。
也不知道這姑娘有多招馬討厭,身上被踏了好幾下,修養了半個月,這身子才好了一些,可要是多動幾下,這身子骨依然會像散了架似的疼。
隔著紗簾,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罅隙,穿透而入,照得屋裏亮堂堂的。
這個季節,正值陽光最溫柔的時節。
在淡金色的光線中,空氣中的分子,在歡快的跳躍著。
應雪歌按捺不住一顆想要呼吸新鮮空氣的心情,索性忍著身體的傷痛,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
背上的骨頭,僅僅因為她這一個動作,好像要崩裂似的疼,那種感覺,鑽心噬骨,這讓一向怕疼的應雪歌,不停的抽氣低喘,來緩解那股疼痛感。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應雪歌的腳在虛空晃了晃,沒有遇到什麼阻礙物。
由於半個月沒下床了,所以她這鞋也不知道跑哪去找小三了。
現在隻是低頭這個簡單的動作,估計也會要了她的小命兒,應雪歌本著愛惜身體的原則,索性不去做這費神的事兒,直接扶著床沿,赤腳站在地上。
還沒等她站穩,一道亮麗的粉紅色身影,從門外悄然出現。
她的步伐很輕,很穩,動作輕靈的如同小貓一樣,沒有什麼聲音。
所以當她驚呼出聲的時候,應雪歌嚇得雙腿一抖,再也承受不住她身體的重量,坐了下去。
好在她後麵是床,不然這要摔倒在地上,指不定她這新傷加舊傷,早早見閻王了。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裏啊?”亮麗的身影,急急忙忙的小跑向她,俏臉上滿是擔心和驚懼。
應雪歌疼的不停的抽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努嘴道:“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沒事兒那麼大聲說話幹嘛,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她本無心責備她,隻是想耍耍小脾氣,嗔怪兩句,可哪知那小丫頭,竟然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地上,雙肩不停的顫抖著,顫顫巍巍的說道:“小……小姐,奴婢知道錯了,請小姐不要責罰奴婢,奴婢下次不敢了。”
聽著丫環哭哭涕涕的聲音,應雪歌眉頭一皺,想起了以前這位應大小姐的脾氣。
那可是蠻橫嬌縱,張揚跋扈,對待下人,稍有不順,便會拳打腳踢,所以府裏的丫環小廝們,都怕了這位小姐,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