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藥有些遺憾,他匆匆忙忙的從南玥跑回來,竟然隻看見了一個背影。不過也沒關係,既然來了這裏,他是不會回自己的禦天門的,等參加完了鳳七七的婚禮,他又要外出遊玩去了。
隻可惜身邊沒有佳人相伴,在美的美景也是失了幾分顏色。
“她去做什麼?”
“東城巷的待君歸,去見夫人的大哥蕭樓主。”
“南宮雪夜呢?”君無藥在大廳裏坐下,皺了皺眉,“他為何不跟著?”
這天寒地凍的,天氣又快暗下去了,一個姑娘家獨自一人去,是不是太放心了一點?
“我正要去知會王爺,讓他晚些時候把夫人接回來。”
已經有丫鬟利索的端來了茶水,府中的所有人都是識得這位美麗的公子哥的,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唐伯一瞪眼,一個個作鳥獸狀散開,咿咿呀呀的把君無藥誇上了天。
君無藥倒是無所謂,這一路走下來,他已經很習慣了。
“連續趕了半個月的路,有些餓了,有吃的嗎?”
唐伯一笑,趕緊吩咐人下去準備吃的,越快越好。
“君無藥,你倒是來的早。”南宮雪夜笑容滿麵的跨進了門來。
君無藥正在飲茶,聞聲連眉頭都懶得抬一下,“怎麼,才多久沒見我,思念我的花容月貌了?”
一旁的唐鍾閣差點笑出來。
“唉,才一年沒見你,這騷包的性子又長進了。”語音剛落,君無藥的掌風就揮了上來,南宮雪夜側身偏過,君無藥緊追其上,兩人你來我往,打到了院子裏。
兩人的功夫在江湖上那是鼎鼎有名的,君無藥舉手踢腿那都是淩厲非常的,一點花架子都沒有,隻取對方要穴。南宮雪夜雖然沒有他的淩厲,但是,掌中暗含的力度隻有懂行的人知道,一旦被劈上,非死即傷,君無藥也是絲毫不敢懈怠。由此可見,這兩年裏,這兩個人是多麼的勤奮。
兩人也沒有要爭個勝負,丫頭們端上來飯菜,唐伯在下麵叫一聲“君公子,可以用飯了”,他掌勢一收,嗖的就回到了地上,那叫一個來去自如不費吹灰之力。
南宮雪夜笑眯眯的在他身邊坐下,誇道:“君無藥,你的武功又長進了。”
“你也不耐。”
聽著兩個大男人互誇唐伯有些汗顏,俯身對南宮雪夜道:“王爺,夫人去了待君歸。”
“待君歸?”怎麼沒有人通知他,上次她悄悄的自己去,這次,又悄悄的自己去,他這個丈夫,真像喝西北風的。
匆匆的,賬房的清秀少年剛理好賬目去書房沒見著人就跟著來了前院,看見了南宮雪夜便道:“王爺?”
“什麼事?”
心裏正鬱悶著呢,耳邊又想起了重磅炸彈,“申時未刻,夫人從賬房支了三千兩銀票。”
“她要錢做什麼?”
“我不知,不過平常夫人是從來不問府中要一文錢的,這次突然支走了那麼多,定是有什麼大事情急需用錢。夫人說等她回來在告訴你,但我想著夫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就來告訴王爺了。”
王爺那麼疼愛夫人,夫人如果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有王爺出麵定能事半功倍的。
“七七遇到了麻煩?”君無藥放下碗筷,狐疑的看著他,在他的地盤上,鳳七七會遇到什麼麻煩。
南宮雪夜卻是嗖的站了起來,嚴肅道:“唐伯,她說她去了待君歸?”
“是的,午間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給夫人的信函,夫人看過信之後就去了。”
“那封信呢?”
“該是在夫人的房中。”
南宮雪夜轉身就朝著攬月閣而去,君無藥也起身跟上。
“怎麼了?可有什麼不對?”他剛回來,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能問出這個問題不足為奇。
“一切等看了信再說。”
那封信依舊躺在桌麵上,鳳七七走的急,忘記把它收起來了。南宮雪夜看了信之後臉都綠了,這擺明了就是個陷阱。
君無藥也瞧見了信的內容,看著南宮雪夜的臉色頓覺不妙,“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呀?”
“路上與你說。”
兩人是一路急奔去城外的,南宮雪夜把耶律錦瑄和柳紅妝的事情說了一遍,前因後果事情總總全無巨細。
君無藥聽的心裏冒著火氣,“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兩個破廟他們翻遍了也沒有鳳七七的影子,南宮雪夜一巴掌拍在身前的大樹上,大樹應聲從中折斷,他惱怒得渾身發抖。
“耶律錦瑄既然是要逼你,七七暫時應該很安全,為今之計,就是想辦法找到他們到底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