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上麵隻有一個字,一個大大的殺字!”
整個人突然涼了半截,君墨辭看著南山那張從不跟自己在大事上開玩笑的臉,“你是說殺人滅口的殺?”
得到的回應是南山和沈紅鸞肯定的點頭,肯定了君墨辭的想法,君墨辭急匆匆起身,他要去親自驗證。
君墨辭拿出收藏的很好的聖旨,平攤在桌子上麵,拿起茶壺,可是半天卻下不了心。
沈紅鸞走路沒那麼快,慢慢的才來到書房,她看著君墨辭下不了心意的樣子。
“將軍,我不可能看錯,遇水就會露出白紙黑字的殺。”沈紅鸞說話的聲音成降調,到後麵的聲音如同孑孓振翅。
看著君墨辭如此揪心難過,南山緩緩的把他手上的茶壺給接了下來,麻利地收好聖旨,君墨辭阻止了他的動作,眼神堅毅。
“將軍,聖旨遇水會呈現一個大大的殺字,這是不爭的事實,第二次再遇水是一片空白。”
長孫孤山這是在處心積慮的警告君墨辭不要任意妄為,要不然他就會把他們幾個人像抹去沙子一樣處理幹淨。
夜晚來的太快,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君墨辭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那道空白的聖旨。
殺。
到底是殺他,還是長孫孤山要傳達別的意思?
無雲冷月,枝頭上的寒鴉叫了幾聲。
君墨辭夢中驚坐起,掀起被子,直往宮中奔去。
此時的皇宮大門緊閉,但是君墨辭和長孫孤山素來交好,這入宮出宮還有一條秘密的小道。
琉璃盞碎地,花妃嘴角掛著淒冷的笑,裸著的雙腳冰冷毫無血色,踩在冰冷的地磚上,一步一步的朝著蠱毒發作的長孫孤山走去。
“皇上,你淪落今天的地步,都是你自找的!”她纖長的手劃過空氣,劃過一旁的桌子,順勢摘了一顆紫紅的葡萄,往嘴中送去。
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的傷痕,肉眼可見,一道疊著一道。
花妃這幾日在冷宮吃的苦頭讓她不斷發瘋,她再也不願意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下去,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珠寶首飾,買通宮女,逃了出來。
花妃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便是長孫孤山。
“咳咳……”
激烈的咳嗽帶動全身的顫抖,喉嚨裏的疼痛仿佛要從一個點撕碎整個人,長孫孤山奮盡全力扶著床榻起身,“你以為朕寵你,朕真的中了你的圈套嗎?”
他坐了起來,顧不得穿鞋,如大醉,搖搖欲墜的朝著花妃走了過去,“朕在南疆打仗,節節敗退你軍,那時朕真被你們蒙蔽,直到追擊窮寇時被圍攻,在山裏被你所救,朕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連環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