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中的製服,沒來甶地感到厭惡。說實話女裝直種東西近年還好像梃熱門的,聽說日本還有偽娘女仆咖啡廳,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胡子越怎麼看就是個爺們吧!不管怎麼化妝都會穿幫的,看看胡子越那樣簡直比如花還恐怖啊!
“劉白,既然來了就給我幫忙。”
胡子越看見我還在掙紮,冷不防丟來一句話,我隻好乖乖去換衣服了。
不是我在說,那些鬼看我們的眼神都怪怪的。
“下一個,吳某某。”
“先生,不對,姑娘……你是北方人嗎?真是壯啊!”
我好想死。
你們眼瞎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白目!雖道變成鬼之後連審美觀都改變嗎!救命!
“那就是嚴大哥介紹的新人哪!還挺嫩的”
“看起來這麼軟弱,行不行啊?”
遠遠地傳來說話聲,我循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迎麵走來兩個人,一個長牛頭,一個長馬頭。
用肚臍想也知道,他們是牛頭馬麵。
再仔鈿一看,他們頭上那根本就是百元商店買的塑料頭套啊!尤其是那個馬臉!對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種!話說你們陰間怎麼對麵具那麼情有獨鍾,是因為鍾馗戴麵具你們也要眼著戴嗎!那個頭套會讓我沒辦法正視你們啦!吼!
“你叫什麼名字?”牛頭。
“劉白”
“那就叫你小白吧。”馬麵。
救命!放我出去啦!
那兩個頭套真的太莫名其妙,我巳經快憋不住了,為什麼胡子越都不會笑啊!你的顏麵神經癱瘓了嗎!
牛頭跟馬麵巡視了一會就走開,胡子越看他們走遠,終於問:
“你怎麼會知道這裏,嚴望眼你說了什麼?”
“就咱們默契好唄,你不是也叫黑無常幫你找周善的去向嗎?我拜托了跟你一模一樣的事情,就被抓過來了。”
我邊給一個鬼檢查火簽令邊回答,那鬼似乎很有興趣我們在聊什麼,被胡子越狠狠瞪了一眼之後悻悻然地走開。
“嘖!多管聞事。”
胡子越對我沒有半點感謝之心。
“你才是怎麼會到這裏來,要是平常你絕對不可能幹這活的?”
“如果不是千陽鎖的精氣消耗得那麼快,我用得著嗎!還有誰可以拜托?”
看來這真是逼不得已啊,話說我也真是傻了,幹嘛那麼雞婆害得自己也得下海呢……
穿著女裝的感覺很奇怪,窄裙是及膝的,走路很不方便,更不用說腳下套的還是雙高跟鞋,我說這不是空姐是什麼!
四個小時的打工結束後我倆如釋重負地攤在員工休息室裏,胡子越立刻去洗掉一臉的妝,我突然想到,這妝不知道是誰畫的?抱著必死的決心我問了,他的回答讓我被烏龍茶嗆到。
“嚴朔。他說我瞼色太差。”
嚴朔不就是白無常嗎!
怎麼完全搭不上邊啊,我很難想樣白無常替胡子越化妝的畫麵,咦?好像還挺合適的。
“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告訴你周善的事情嗎?”
為了避免自己無限妄想下去,我趕緊換了話題。
“不知道。”
胡子越癱在椅子上,用一條濕毛巾蓋住臉,聲音悶在毛巾裏,聽著有幾分無奈。
“如果他們食言怎麼辦?”
“逼啊,不然就直接去找閻羅王理論。”
“你算哪根蔥?閻羅王怎麼可能會聽你的?”
“……”
他不再回答,估計也是對未知的將來感到茫然,我知道這時候該讓他靜靜,便摸摸地離開休息室。
莫名地煩躁感席卷全身,這時候,我突然想喝點酒,也許醉了就能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其實是一種感覺,上次那小夥子口中的“血光之災”並沒有發生,但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胡子越從以前就很神出鬼沒,不知道該說是漂泊的雲還是無常的風,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為此我本來以為,直兄弟恐怕是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