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不能受傷?(1 / 2)

黑漆漆的一團,黑漆漆的一切。秋其置身於一個黑暗的環境中,她沒有睜眼,卻還是知道自己身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依舊可以感受一切。她的大腦還在思考,思考著為什麼自己沒有夢,以前,她總是會做很多夢的。後來她想到自己正在一個幻境中,在這個幻境裏,也許沒有夢這個說法。

“大小姐?大小姐?”秋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她應聲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彩屏拿著藥瓶,正看著她。

“我在哪?”秋其掙紮著要起,卻感覺自己背上一陣疼痛,既冰涼又火辣辣的。

“小姐,你在臥房呢。”彩屏將藥瓶放下,扶起秋其。

秋其扭動著脖子,反躺久了,脖子有些酸。這樣小小的動作,牽扯著背上的傷口,秋其痛的齜牙咧嘴,隻能輕微搖搖頭。

“發生什麼事了?我就記得自己挨了一鞭子,然後就不記得了。”秋其仔細回憶,看著彩屏問。

“奴婢隻知道周管家讓奴婢來臥房伺候您上藥,其他一概不知。”彩屏謹慎地說。

“是嗎?現在什麼時候了?”秋其看著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藥瓶,大大小小有十幾瓶,看著嚇人。

“子時了。大小姐,你餓不餓,奴婢去廚房做些吃的給您吧。”彩屏關心地問。

秋其搖搖頭,她暫時不餓,背部的疼痛感現在還占據著她的大腦。她有些奇怪,自己才受了一鞭,怎麼就暈了。

“我背上傷口如何?”秋其扭著頭想看看後麵。

“小姐,大夫來看過了,說沒什麼大礙,小姐就放心吧。”彩屏安慰道,秋其想仔細看看,讓彩屏拿一麵小鏡子來。

“還是別看了小姐,傷口血淋淋的,看完會做噩夢的。”彩屏支支吾吾,不想讓秋其看。

秋其感覺奇怪,越是這樣她越是好奇。自己的傷口怎樣了,彩屏會如此緊張,不讓自己看。

“你把小鏡子拿來,讓我看看。”秋其執意要看,彩屏拗不過,隻好拿給秋其。

黃銅鏡照東西看著並不明晰,秋其背上的傷口看起來就像一隻巨大的醜陋的千足蟲,秋其看第一眼就嚇了一跳,這哪像被打了一鞭,簡直是被淩遲後的犯人。當然,秋其此時的語氣有些誇張,她顫抖著手,去摸背上的傷口。

“小姐,大夫說了,您的傷口有些奇怪。稍稍受了一點傷,便會血流不止,如受了酷刑一般。”彩屏謹慎地說。

秋其聽完她說的話,皺著眉在那裏思考。“難道在這個幻境裏,我的身體很容易受到傷害。”秋其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起來依舊十分正常。但是背上的疼痛感提醒著她彩屏說的話的真實性,她有可能真的沒有不能輕易受傷。

“咚咚”有人敲門,彩屏與她看向門,外麵映出一個影子。

“誰啊?”彩屏問。

“大小姐,是我,彩雲。”彩雲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秋其有些驚訝,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

彩屏開了門,彩雲拿著一個食盒站在外麵,月光從她的身後照進來,將她的臉龐照的十分柔和。她走進臥房,燭光照著她的臉,秋其看見她臉上的傷痕,覺得這丫頭的命也挺慘的。

“大小姐,我家夫人讓我拿些吃的與藥膏給您。”彩雲站在桌旁,將食盒打開,拿出一碗粥來。她又從袖中拿出兩個藍色的藥瓶,放到了桌上。

彩屏將那碗粥拿給秋其,秋其喝了兩口,腹中有了一點吃的,背上的疼痛感也好了許多。

“二嫂怎麼樣了?”秋其扶著床沿問。

“夫人已經睡下了。夫人因為被禁了足,沒有辦法親自過來,但是今日的事,夫人讓奴婢要好好謝謝大小姐。”彩雲微微作禮。

秋其放下碗,她有些吃不下,彩屏給她塗的藥,藥效過了,背上的疼痛感更甚。

“沒什麼幫不幫的,我就見不得他們這樣做。”秋其話說的十分直,彩雲微微一笑。

“小姐今日為彩雲受過,彩雲在此感激不盡。”彩雲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哭著說。

“哎,你這是做什麼?”秋其起身要扶,剛要坐起來,背上的傷口太痛,她痛得扭起來。

彩雲臉上還掛著眼淚,彩屏見狀去扶她起來:“姑娘別這樣,我家小姐哪能受你的跪拜。”

“對啊,我年紀和你差不多,你這樣跪我,我怕我會折壽。”秋其也勸道。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跪她,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應。

彩雲慢慢站起來,,彩屏為她抹掉眼淚,她平複了一下情緒說:“現在太晚了,奴婢就先回去了,小姐早點休息。”

秋其點點頭,彩屏送她出門。過一下回來便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準備為秋其打水洗漱。

“小姐,你背上還疼嗎?”彩屏走過來問。